稀里哗啦的春雨下起,在清晨的羊外校园激起一地的鸿毛,沈铁军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宿舍,便见走廊里聚集了好多的落汤鸡。
这时正直春暖花开的时节,秉持着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大学生们,天不亮就爬了起来,抱着录音机或者是书本刻苦学习,倒是齐齐被这不作美的天公戏弄了下。
沈铁军抹脸的时候顺便把大脑袋抹了遍,越发的感觉这个发型的便利,这时可没有洗发水一说,三五天不洗头属于很正常的事儿,虱子啥的更是常见,属于小强般的存在。
“小师兄!你也挨淋了?”
“小师兄挨淋不怕,人家擦擦就行了,咱们快上去吧。”
“小师兄晨练去了?”
接二连三的人打招呼,沈铁军微笑着一一回应,这时樊琳和朱丹怀抱着书和录放机跑进走廊,小心翼翼的看了录放机没沾到水,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回头看到他,樊琳开口道:“小师兄,昨天我听说有人见姜华了,好像没回去,是吧,朱姐?”
朱丹目光在樊琳面上扫过,开口道:“好像是在那边那个饭店帮忙?估计是和她对象杠上了,行了,我头发都湿了,走了。”
樊琳被朱丹扯着上了楼,沈铁军在身上擦掉手上的水,跟着其他人上了五层,远眺着笼罩在雨幕中的山丘,空气中飘来夹杂着淡淡的腥味,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师兄,是不是诗兴大发?”
刘柱子落汤鸡一般抹着脸上的雨水,说完就转身进了宿舍:“我看你身上也淋湿了,赶快换过衣服再大发诗兴,别整感冒了。”
“阿嚏~”
随着一阵冷风吹来,沈铁军一个喷嚏打出,浑身打了个哆嗦,将脑海中的杂念扔掉,转身骂了句:“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哎哎,我是好心惹了个驴肝肺啊~”
刘柱子手忙脚乱的擦着头上的雨水,看了看沈铁军的手:“你那电子表没沾水吧?”
“唉,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沈铁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面色有些发黑,按了两下没有反应,连忙拿起毛巾仔细擦了擦,折腾了会还是没有动静,就有些晕了:“这是进水了?”
刘柱子靠了过来,满脸好奇:“这个,应该有修的吧?”
“这修个屁?”
沈铁军差点说漏嘴,解下来用纸包上,他记忆中这个玩意没电了,换个电池就好,接着想起这玩意的电池,国内——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