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蹬腿了,会疼的,你想想那样父皇会多心疼啊!”
暮瑀也不知她能否听得懂,只是在他的心里七月是最聪明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明白,所以抱着七月说了一长串的话,听得七月翻白眼,最后直接“昏死”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若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千里冰封、银装素裹的冬日,七月也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不透。
过年的那一天,宫里举行了宫宴,所有的大臣功勋贵族和朝廷命妇都得进宫赴宴。
一大早,宁宁就起床梳妆打扮,镜子里的美人儿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头上戴着一只特制的凤钗,宛如正欲展翅飞翔的凤凰,一身明黄色绣着缠枝牡丹的宫装,端庄中透着一股娇羞。
清朗台里欢歌笑语,宁宁抱着七月和皇后一左一右的坐在皇帝暮瑀的身边接受着朝臣、命妇的朝拜。
此时七月已经接近半岁了,在宁宁的怀里可是一刻都坐不住,况且一个大人的灵魂哪里能够忍得住不闹腾,一手抓着宁宁的袖子,一手使劲儿的往前伸,试图抓住暮瑀的衣裳。
嘴里不停“啊啊啊”的叫,直到暮瑀将她抱过去后才消停。
皇后冷眼看着皇帝和宁宁母女的互动,亲昵的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心里难过得不行,也嫉妒得不行,真想上去将那小孩子抢过来一把捏死。
唐暮的新年过得很是愉悦,除了少数人心中的不平衡。
可是靳国就不像唐暮那么的和谐了,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新年,纳了许多有从龙之功的家族的女子入后宫,所以这个新年和往年相比还是很热闹的。
由于是新帝登基,所以君臣同庆,在离宴会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时候,冷暮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迟迟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其实那个地方他去与不去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要在那件事情发生过后,他的心中就已经没有亲情了,去,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人看看颓废残疾的自己更加的放心而已。
一袭青衫,憔悴苍白的面容,深邃却没有神采的眼神,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整个人看起来透露出一种来自地狱的死气。
一个人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一句话都不说,静静的喝着面前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
高高在上的冷炀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冷暮那桌上的动静,看见他那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是放心。
大约一个时辰后,冷暮歪歪倒倒、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