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
赵境将赵缘的脸按在怀里,转过身。
黑猫也钻进了赵境的怀里。
那个妇人在昏黄的灯光下,使劲儿扒地上残余的灰烬,抓到手上时,全都从指间流走。
呆了呆,那个妇人瘫软在地上,啕号大哭。
身穿丧服的人们怒不可遏了,挣脱了那群黑衣保镖,开始反抗。
“你们这些畜生!”
一个丧服男子举起破碎的骨灰盒,正准备朝余初九砸过去,然后就被一个西装男绊倒。
余初九看着这一片乱象,有些慌张起来。
他只是听他老爸的话,来求爷爷的墓位的,他生性不恶,没想过会变成这样,他真的只想好好商量的。
所以,在江道长看来,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活生生给这位少东家拖了几个小时。
能让他有机会独自处理这件事,江道长觉得这已经给足了余初九面子了。
他深知,眼前这个少东家只是少东家,然而他是为东家办事的。
看了看时间,江道长觉得余初九差不多玩够了,于是果断出手。
度生都不得安宁,要佛祖何用。
小和尚刚刚平复不久的佛性,再度发生了崩塌事故。
小和尚已经掀起覆盖手腕的袈裟了,那块红彤彤的砖头,竟然给他一直随身带着。
赵境见状,马上拉住了小和尚:“等等,你再仔细看看。”
小和尚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赵境,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一个方向。
顺着这个方向看去,小和尚一愣,然后收起了手腕,那块砖头又不知道放哪去了。
墓场里,似乎有风继续吹起。
而且,越来越大。
直至呼啸起来。
余初九看着凄凉的一家人和一群送葬者,眼眶有些湿润,内心的愧疚,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正要出声呵斥阻止手下,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力的风气,压到身后,直至将他吹倒。
狂风呼啸,阴冷刺骨,在墓场的黑夜呜咽,肆无忌惮。
江道长和他带来的人,全都被刮倒。
那些身穿丧服的人,每一个都,安然无恙。
大暑天气,刚才还热浪滚滚地,怎么现在,突然吹起了大风。
而且这风,这么阴冷!
江道长紧紧抱住电线杆,脸上恐惧万分。
这样离奇的事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