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能影响这桩婚事的人或者事情太少。现在看来,不管是太子,抑或是太后,都似乎有了不约而同的目的。
但是,凌子墨并不想嫁。
所以,她就得两手安排:“四宝,你带人留在相府,保护我爹的安全!”
“什么?”
大宝,二宝不约而同看向主子,强烈表示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在公,丞相是帝君的最大心腹,不但位高权重,更加八面玲珑。
在私,如果说,这世上真有狐狸成精的话,凌丞相一定比那个成精的狐狸精更加厉害!
这样的人,神马未雨绸缪,神马决胜千里,都弱暴了的存在——他怎么会有危险?
又怎么可能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其实,关于这件事,凌子墨一直有个猜测。但,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既然我能看得出来老爹有危险,那么,他自己心里更加清楚!”她眯了眯眼睛,敲了敲石台:“所以,四宝你只要好好瞅着我爹,只要一有危险靠近,就给打发了就是!”
四宝弱弱问了句:“那要是帝君呢……”
凌子墨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你想什么呢?”
四宝摸了摸被敲疼的脑袋:“小姐你明明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嘛!”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还是功高震主?”
凌子墨摇摇头:“你们放心好了,我这些都不存在的!”
卸磨杀驴?凌丞相压根儿就没上过磨呢?
兔死狗烹?要是从来都没有逮到过兔子呢?
至于什么功高震主嘛——家里总共一个宝贝闺女,被养得无法无天不说,还是个药罐子,病殃子。更重要的是,他连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没有,他震个什么劲的主儿嘛!
凌子墨一解释,几只宝回过神来:“那小姐您所说的危险是……”
凌子墨叹了口气:“我问你们,齐家军是在哪里出事的?”
她并没有等到几人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道:“是南疆……南疆有什么?有瘴气,有盅毒,有圣女,有圣师!”
若在平日,这些人都不代表什么。
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呢?
大炎朝立朝十六年,内未稳,外忧患。
北有北戎,南有南疆,西有西华,东边靠海。
南疆代求独立,又有天然屏障,人不犯,则事不关已。
北戎善战,靠掠夺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