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兄,你可要紧?”
柳剑染看出不妥,过来搀扶,一脸的紧张。数月之前,君山那番恶斗,溪墨虽受了严重的伤,但到底不危及性命。
想来,他是在府中隐瞒得好,也未得到及时的调理。
史溪墨摇摇头:“将药瓶拿去,戏子也是人。”两个小厮慌张过来,不知大爷到底怎地了?史溪墨还是摇摇头,说无妨。
一时溪墨上马回府。府中买人,是内眷之事。一概老太太料理。他一般不加以干涉。李显贵复又下跪,迎送溪墨。
那几个小戏子的干娘费婆子,心里怨憎李显贵临了撂摊子,将一概过错全赖在她的头上,但又因畏惧,况手脚却不干净,所以只得闭口不言,且在李显贵身后,也长跪不起。
史溪墨忍住剧痛,告诫李显贵:人口既然买来,理当善处。这小戏子如能起死回生,应寻个妥当地方安置,于外才不负史府的名声。
李显贵点头如捣蒜。
他会讨史府各房主子的喜欢。不管正的还是偏的。主子就是主子。落魄的失宠的,万一又复宠了得势了呢?谁都得罪不得。
史溪墨是史家大公子。嫡出。虽然夫人一心念佛,不问琐碎,但身份摆在那。嫡出少爷,且又为长。将来老爷的爵位,还是跑不了他头上。
李显贵心里门清着呢。
这厢,溪墨就打算回府了。临上马前,一个小厮拉下卷帘。日头明晃晃地,那秋纹也不知怎地,怔怔地和脸色煞白的溪墨打了个照面。
她心里打了个突。
似曾相识。尤其那双星眼,虽然黯淡,可隐隐透出的深沉睿智,还是让她觉得熟悉。哪儿见过?想不起来。
人马俱去。柳剑染将药瓶交给费婆子,交代如何使用。戏子莺儿服下药膏,神情清朗了一些。方才四周嘈杂,头也昏沉。可她知晓这救命药丸的来历。况那负剑的白袍男子又口口声声道:此药名曰黑梅膏,金贵,他家祖传。若不是史府大爷叮嘱,他还需再斟酌一番。
这白袍男子,似对戏子存以偏见。
戏子怎么了?
费婆子见她缓过来,命其他几个戏子,扶她入马车内。到底怎么安置,她还需请示李显贵。
“府里会收一个病人么?你这话就是蠢。你既是她干娘,此事你张罗。罢罢,就将她养在此处,好了再差遣。我且去和住持说与一声。”
李显贵一甩袖子,费婆子更是噘嘴皱眉儿。早知这些戏子这样刚烈,以后宁去别国贩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