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的手下。这件事传了出去,横竖也是我脸上无光。早早撵走,一会子别人也就忘了,李哥哥你也可以去干别的事。”
不错,李显贵事儿多。
虽然忙碌不比大总管元升,但每天进进出出,穿上利索的袍子,乌黑的皂鞋,看着也是一个人物。
他的确不能耗在稻香草庐。
便是潘娘子慌张的神色,让李显贵略起了疑心。
秋纹只是一个烧火丫头,进府时间也短,更不是家生子儿。就算偷了东西,别的下人们并不会嘲笑到潘娘子头上。若真有议论,只怕议论的是李显贵自己。
“潘家娘子,府里虽然大,但若真要找人,好寻得很。我看你女儿横竖不出草庐,或许就在附近走动。我叫几个人去寻一寻,也是便宜。”
潘娘子眨巴眨巴眼儿。
“叫她来可又怎样呢?横竖金钏就在秋纹的床底下。”
李显贵一笑:“构陷人的事儿,府里不是没出过。在她床底下,并不代表一定是本人所为。”
秋纹一听这话,眼睛又是一亮。
“总管,我的确不曾偷拿。第一,那金钏我没见过,压根不知是黄的白的。第二,我是一个烧火丫头,鞋底都是木炭灰。我若进了老姨奶奶的屋子,铁定会留下鞋印。总管只管叫人去那屋子看一看,若十分干净,那真的能证明我真的不曾踏入过。”
秋纹识字,吐出的字句干净,说话的神情也冷静不迫。
李显贵又瞧了她几眼,她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事发之后,老姨奶奶的屋子也就上了锁,不许随便人等进出。
“你将鞋面抬起,与我瞧瞧。”
“那恕我不恭敬了。”
“无妨。”
待她将轻轻抬脚,鞋底果沾满了木炭灰。
李显贵又细细瞧了瞧秋纹的脚下,凡她走过,地上的确有一点灰。这是室外,脚下是青砖,那老姨奶奶的屋子,地上是滑溜的地板。虽她人不在,但日日有人打扫,甚是干净。若有鞋底赃物的人踏入,现出的脚印,只比青砖明显。
他叫来一个小厮,低语了一番。
小厮便和一人进了老姨奶奶的卧房。
潘娘子不是哑巴。秋纹的一番话都落入她的耳底。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小门小户的,嘴巴这样伶俐?她是不服?
若真叫人寻出什么不对,将她释放了。那女儿春雁可就说不清楚了。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春雁果被人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