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需找她烧火。灶房事儿忙,离不得莺儿半分。”秋纹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
昱泉一愣。
莺儿并非什么书房打杂的,合着史溪墨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呀?他竟让一个唱戏的戏子去灶房烧火,当个烧火的丫头?
昱泉张着嘴,认为秋纹没说实诚话。
“灶房?你是说她干的烧火的活活计?”
“却是。”
“哈哈哈……”昱泉哈哈大笑,他拿指头戳着莺儿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烧火烧傻了!放着唱戏的营生不做,偏去那边烧火!你亏不亏,蠢不蠢?”
莺儿一声不吭,脸涨得通红。
秋纹有些熬不住。
“二爷,烧火也是活计,总需有人干。这天底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将火烧好了,也算一种本事。”
“哈哈哈……”昱泉笑得更得意了,“史溪墨这个蠢材,调教的丫鬟也都跟他一样,都是个蠢货。你们如此姿色,偏都干得粗使杂活,真正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
有人在松林那头叫昱泉。
“二爷,二爷,那事儿有了眉目……”
叫唤的是他的心腹,也就是潘娘子的哥哥。
如今他妹子和外甥女儿人均在衙门,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找二爷昱泉,是为了告诉他一桩事。这件事系关大爷和柳剑染。
昱泉回头,没好气地:“能缓些说吗?”
潘娘子哥哥屁颠屁颠儿地过来,一见主子竟和两个面生的丫头扯在一起,就觉蹊跷。“二爷,奴才派去的人,真的打听到了……”
他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只管在昱泉的耳朵根子前说。
这个当口,秋纹就拉着莺儿,飞快地离了这里。那昱泉在听一桩要紧消息,无暇分身,待见二女已经走掉,却又揍了潘娘子哥哥一记耳光:“以后,此等事情,不管天大,都得等我回去了!”
到了草庐跟前的小路上,秋纹拉着莺儿气喘吁吁,一边还道:“莺儿,你小事化大了。以后,你若吃不下去,只管少打一点,别人也就说不得了。”
莺儿只是冷笑。
“我是见过你撞墙的。死了一回的人,若再寻死,岂不糊涂百倍?”
莺儿停下脚步,将秋纹的手儿一甩。
“谁要去寻死?我不过找个地方消停消停。”
秋纹的心就放下了。
“不想死,那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