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我犯了错,大爷还能放我一马,与我以后打算……我,我真是混呀……”春琴又急急解释,“秋纹,你聪明,又懂人情世故,你在这府里,不管哪一处,都能出头的。我不及你。今日,我竟是因祸得福了……”
她又不停念“阿弥陀佛”,只差没跪在地上。
秋纹就笑:“这些,我都不想的。我哪里聪明,根本就笨。姐姐不知,我进府之前,也是受了不少罪。我若会些什么,也都是在那些当牛做马的日子里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与别人说起,脸上挂笑,可心却是被钝刀子捅着一点一点地滴血呢。”
她叹了好几口气。
春琴越发愧悔了。“人都说家生子儿几代奴隶,苦得不能再苦的。看来竟是错了。外头买来的,才是真的遭罪。”
她二人说话,全然不知隔窗有耳。
那莺儿见秋纹久不回来,心烦意乱。又得知投河的是大爷的大丫鬟春琴,心里好了奇,她披上衣服,拐弯抹角地向着一个婆子打听,方知今儿晚上,秋纹竟是陪着春琴,一个屋子里歇息。
莺儿鄙夷。这秋纹就喜欢攀附。
她干脆走到耳房后头,偷听一回墙根儿。这一听,竟听出这么些个名堂。与她看来,秋纹吃得苦,根本不堪与她相比。这就卖乖讨好地说些春琴爱听的,果然会做人。
她嫉妒秋纹,也羡慕春琴的好运儿。
怪道春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儿,对大爷只是寻常照顾,却原来她另有心上人,此人还是史府的亲戚。春琴要嫁了他,便也是当家主子一样的奶奶。
她走的是另一条道儿。
可如此一来,秋纹前后奔波的,就立下功了。哎呀呀,春琴若走了,谁顶她的缺?莺儿立马想到这上头,越想心里越发不安。
若秋纹当了一等丫鬟,人前人后小丫鬟簇拥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和大爷朝夕相处,若生出些情意来……自己还有指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