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簇人围在他身边,问询不停。
到底这秋纹为人处事儿好。且也稳重。同情她的不少。见她回来了,因挨了几板子,走着路,有点儿慢,有点儿不利索,各个上前扶她。
秋纹便说不用,又说不能因自己事儿耽搁了你们干活。她被打了几板子?五板子是有的。疼吗?疼的。但熬能熬过去。
和上次在柴房相比,这不算什么。
屈辱么?
也屈辱。
难过么?
自然难过的。
不过,心里却也高兴。她不是势单力孤的。一直小心谨慎,战战兢兢,不敢大意。只因自己并无后路,并无后援。
但相助的人不止一二。
小厨房的人也不是她想的那样冷淡。
这些,都足够让秋纹宽心了。
一时,溪墨和绮兰就过来了。那绮兰咽下心中恶气,果真给秋纹倒了茶,赔了罪。秋纹心里复杂。她本想原谅绮兰的。可有些事,又不能原谅。
绮兰仍在府里,依旧在老太太的身边。这以后要再出什么不妥,委实艰险。所以,真的不能就此罢了。
秋纹将茶喝了,说道:“绮姐姐,我在草庐这里,姐姐在老太太那里,从此可都风住雨停了吧。”
她这话里的意思,绮兰自然明白不过。
绮兰就叹:“不用叫我姐姐,真正我也没脸没皮了。我是怎样人?你心里该有数。当日我既能怜悯你,帮助你,又怎会在今日害你?”
她低了低头,看着身边的人都在寻思这话,又道:“这是大爷的意思,我只能遵循的。究竟大爷不相信我,凭谁说都是无用。秋纹,我知你恨我,但委实我是无辜的。天知道我有多冤。到底那莺儿可恶。又可恨我性子呆傻,一心只想为这府里好,竟不知人心险恶。今儿你茶也吃了,以往咱们之间的交情也就更淡如水了。”
她这样话里有两层意思。
小厨房的人只听出了一层,那便是:莺儿也是可怜见的。都是那戏子挑唆。如今她人不在,大家落得清静。
这第二层意思,可就只有秋纹明白了。绮兰这是暗里警告,打今儿起,我就不客气了。别指望我就怂了。你不依不饶,我也不依不饶。
这话也说错了。
一旁的溪墨也明白。他深深皱起眉头:“此话究也不对。什么叫淡如水?分明你心里还是怨憎。既是你不对,我希望的态度诚恳一些。”
小厨房里,那甄氏就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