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几乎被清理完毕,只是血淋淋的疤痕不堪入目,不忍直视。而画中潇已经昏迷不醒,没了反应。昆仑亦艰难地收手停止运功,因为真气几乎被用完,整个人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柿子,瘫软在地上,看着平躺在地上的画中潇已无大碍,昆仑亦收起昆仑剑,便准备离去。
昆仑亦身体极度虚弱,真气和剑气都消耗过多,不得不回昆仑山修养恢复。
蜻缘心帮画中潇缠上层层纱带,将其安放在自然天成的床榻上,前去道谢昆仑亦并与其道别。
兽王山虽然灵气充沛,但是环境恶劣,不适合修养身心,且昆仑山剑气充裕,以剑气养身的昆仑亦,也只能帮画中潇至此了。
昆仑亦和几个同门师兄弟打道回去,只剩下蜻缘心与画中潇在这危险重重、危机四伏之地。
画连望等人自从走散之后,便没了消息,吉凶未卜。
此时的缘心只想着画中潇早点清醒过来,恢复健康,陪自己浪迹天涯,哪里还记得走散的伙伴,更记不得自己是一国女仙。找到眼原回到蜻国的使命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画中潇。
缘心日夜守候在画中潇榻前,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又给画中潇擦擦脸,时而又拉着画中潇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时而又将其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昆仑亦回去已经五六日了,画中潇还是昏迷不醒,缘心的心越来越纠得紧,感觉希望被一点一点抹灭。
又过了五六日,画中潇还是不见清醒,蜻缘心悲伤成河,泪流满面,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自责和内疚,一种相思与怜悯相伴而生,一种生命中难以名状的情愫油然而起。
蜻缘心感到无力、彷徨,甚至是绝望。她希望画中潇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不成体统。消瘦的倩影伴着沉重的心情,缘心在画中潇榻前翩翩起舞,妖娆弄清影,浓黑的眼圈多了几分迷惘和伤痛,整个舞姿是无限的悲伤和牵挂。
缘心舞罢,泄作一摊扑倒于地,眼角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慢慢滑落,落于幽怨,落于红尘,落于痴心。
“缘心……缘心……是你吗?”
一个气息微弱,近乎听不见的声音从哪里传来,缘心猛然睁大眼睛,慢慢地抬头看着画中潇的床榻,表情穆然,犹如一线生死之离别,仿佛惊鸿一瞥般惊艳。
“缘心……小心……”
又传来一个声音,微弱,惊恐,担忧。
两手拂地,双腿发软,缘心跌跌撞撞来到画中潇榻前,屏住呼吸,犹如一只定睛探察的小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