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冷哼了声:“先不说为不为难,就是此事关乎国事,怎么说都不该由陈王府管吧?”
陈戟微眯起眼:“长安,你最好不要以下犯上,我们这是奉命行事!”
长安垂头对上他的眼,说出的话满是讥讽。
“世子殿下在朝中连官位都没有,他哪里来的资格越过刑部,管我家小姐的事?又何来的以下犯上?”
“长安!”
兹。
利剑摩擦过剑柄,发出的声音刺耳尖锐。
秦念之眼神一冷,陈戟厉声道:“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哼!
秦念之一个飞身下马,抽出脑袋上的抹额便一个闪身到了陈戟面前。
陈戟先是惊骇他的速度,接着拔出利剑直接跟她打了起来。
而身后的十几个人见此也纷纷动身,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滔天。
傅尧站在屋顶上紧紧锁着眉头,显然没想到第一步找上门的是陈王府的人。
“打起来了?”
声音依然清凉,跟秦念之那边的气氛形成了两个极端。
傅尧嗯了声:“看来太子是真的要下死手了,一直安排陈王府的人盯着秦念之就罢了,发生这等事,第一个出手的也是陈王府。”
玉骄停靠在暗巷中,离秦念之的距离不近不远,可不容易被他们发现。
“主子,我想不明白,这个皇城,谁人不知陈世子向来与太子关系极好,而秦念之往日又常年待在军营,也是最近才被召回,她平日跟陈世子素来无交集,反倒是陈世子忽然要跟她赛马,又设计让她坠马昏迷,难道就不怕陛下怀疑,他这番举动是授太子之意?”
何况这已经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了,但凡了解如今朝堂风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太子有意为之。
“太子名下的门客皆是朝中极为有影响力的大臣,如今风头正盛,纵然他狼子野心人人皆知,陛下也得忌惮三分。”
傅尧抿唇沉吟道:“可是,自南越开国以来,将军府一直都忠心于陛下,倘若秦念之当真在赛马时丢了性命,那将军府的兵权岂不是如掉进狼群的鱼肉,人人夺之?”
钦北御轻轻的嗯了声,那薄而性感的唇,润泽精致。
“陛下放任此事的原因,就是在此。”
清淡的话语令傅尧变了脸色,他既然能跟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身边多年,那就说明他并不笨,反而十分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