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越皇在百忙之中亲临大理寺,他就该请求赎罪。
越皇抬手一止:“这事朕也是未曾想到的,秦念之既是老将军的亲孙女,又何来请求朕赎罪。”
秦赫敛下眉,越皇淡声道:“坐下吧。”
“是,陛下。”
秦赫入座,侧脸毫无血色。
“听闻秦念之已是签字画押了罪行文书?”
此话无疑是把利剑,狠狠插入了秦赫胸口。
虽然他早已收到了消息,可在这般情景下又再听到了一次,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赫无双双眸微闪,抬眸便看向了张杨。
张杨身躯一震,垂头道:“回陛下,昨夜秦念之的确在刑部大牢确定了罪行文书。”
“呈上来看看。”
“是。”
很快就有人将罪行文书递给了张杨,张杨快速接过便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越皇面前。
越皇伸手接过,不急不缓的将叠成一半的罪行文书翻了开。
此时近乎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那罪行文书空荡荡的一面,仿佛想穿过它直接看清正面的文字。
而赫无双余光瞥了眼罪行文书最的下方,见确确实实是如下人禀报的那般,左侧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的深。
“真是怪哉,老将军,你的孙女此等举动是何意?难不成是故意违反禁令,挑衅国威?”
未带半点摄人的话,令秦赫面色一变。
秦赫赶紧起身,想回话,可他哪里又有话去回!
“臣,不知。”
不知?
越皇微凝眉,像是不解。
“难道老将军就不为自家孙女辩护一番?”
辩护?
他都那般说了,他怎么去辩护!
秦赫抿紧唇:“念之醒来后未曾同臣交谈过一句话,所以臣也不知念之为何会做出这番举动。”
他敢说是,那念之即使有法子也将必死无疑,他要说不是,可她又那般做了。
所以越皇给了他两难的境地,让他百口莫辩。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秦念之到来。
因为他始终不肯相信秦念之会那般愚昧!
越皇这下是真的不解了,这老将军当真就不管他唯一的血脉了?
他竟是丝毫不肯为秦念之辩解。
倒是让他想找将军府的麻烦,都没那个机会!
想来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