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珊瞳孔一眯,秦念之拱手以揖便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笔直不屈,那被脚步掀起的衣袍更是像生了风似的,气势非凡。
金珊红唇一抿,这等女子,也难怪赫无双会那般忌惮。
“小姐,你瞧那些权贵子女,简直目光短浅如市井泼妇!”
说的话极为难听,再夸张点是不是该说她不男不女!
秦念之扯了根枯树枝转在手心,闻言不冷不淡:“你理睬她们作何。”
作何?
长安沉着着脸:“自古以来,权贵荣华百姓萧条,若不是有无数将领身居前线,奋勇杀敌,她们又哪里来的荣华富贵富足生活?”
她们不懂得感恩便罢,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该把她们丢到边境去好好看看战争的惨烈,免得她们有恃无恐!”
秦念之随着树枝转动的速度,加深了瞳色。
冷然启唇,声线清冷。
“她们看不惯的只是我这个人而已。”
“趋之若附!”
秦念之微挑眉,长安冷哼了声。
金府的后花园跟热闹的前厅正堂不成对比,秦念之一个跳跃便到了大树之上。
金家府邸不大不小,但屋子也有十几座。
秦念之揉了揉指腹:“金明的书房该在哪里。”
“小姐找他书房有何用意。”
“书房向来是比较重要的地方,既然一会儿我会跟太子见面,那我便好好闹闹这金明的心神。”
长安闻言瞳孔一缩:“小姐的意思是要让金明知道,他已经被人给怀疑了?”
秦念之不可置否,长安见此不妥。
“若是如此,他恐怕会猜疑到小姐身上!”
“猜疑归猜疑,只要过了今晚,他便是告知了那百里烁也无用。”
说不定他早就知道她身负东临奸细一事。
毕竟那日在大理寺的人不止越皇等人,总会传出些流言蜚语。
可是。
“小姐你这是在以身犯险,今晚既是金明与那东临探子会面的时候,他肯定会加派人手在暗处等着!”
秦念之淡声道;“反其道而行之,长安你不懂。”
往往越是混乱,敌人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反而毫无声息,恐怕金明都会觉得怪异。
“那今晚我同小姐一起。”
长安有些许固执,秦念之眉峰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