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送回东苑便回到里屋谁也没见。
直至清晨,那屋里的光亮都不知是昨夜点的烛灯还是阳光。
“小姐。”
长安轻敲房门,秦念之笔下一滞。
“何事。”
许是一夜未眠,声音含着丝暗哑。
长安凝眉道:“国师府那边派人来信,问小姐何时去国师府。”
机无灭的事只有暗翼一个外人知道。
但暗翼不仅没说,便是千光钰都没提及。
秦念之松开眉宇淡声道:“不着急,过几日再去。”
“可是国师此人那般莫测,小姐对他当真如此信任?”
他就像有千只眼待在黑暗混沌,时刻掌控着秦念之的动向。
秦念之笔下行如流水,但图纸上的画像却细致入微。
“信任不信任,那人都在他手上。”
“鬼晓得国师有没有偷天换日!”
长安哼道:“我们又没见过那人,万一国师悄悄换了个无关紧要的呢?”
“那便随他,我劫走此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长安闻言身躯一怔,抬头看着房门似乎透过它看向秦念之。
“小姐不提及,长安倒是忘了一件事。”
“说吧。”
长安沉吟道:“方才四爷也来过信,信中说百里烁已经知道了金明和赵隐的事。”
沉重气氛扑面而来,秦念之提笔蘸墨风淡云轻。
“他便是想来南越也该以使者的身份,算上其他需要顾及的事,从东临到南越至少一月。”
若是队伍庞大,恐怕还不止。
长安紧抿唇:“可一月看似很长实际转瞬即逝。”
“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阳光穿梭薄雾,南越骤然明亮。
秦念之吩咐千光钰长安,风段三人在辰时三刻到南苑集合。
时辰未到,三人便站在了院落。
“你可知她要作何?”
长安摇头:“不知,但可以肯定和百里烁有关。”
千光钰若有所思,风段面无表情。
不多时,房门便敞开一道身影如疾风而来。
“小姐。”
长安风段拱手以揖,秦念之点头回应随即坐在了白玉凳上。
“都坐,我要同你们交待一些事情。”
紧迫氛围似一触即发。
三人对视了眼便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