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正色道:“铭恩,你们成婚的第二天一早,杜鹃便来找我,抱着我哭了很久,说你心里有别人,你该不会是喝多了,透露了我们的事情。”
范铭恩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悲伤的神色。难怪了,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地方露出破绽,原来问题出现在那一天晚上。那天他穿着喜服和杜鹃拜堂,心里想的却都是黄莺,一时悲从中来,便喝多了。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黄莺大婚,洞房花烛夜,翻云覆雨。原来,那不是梦,是他将杜鹃当成了黄莺,所以杜鹃开始对他起疑。
“我不记得了,不过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早就和我闹了。或许是那天我喝多了,回房就睡,冷落了她,让她心中有了芥蒂。”见喜鹊不做声,他又道,“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
“好。不过铭恩,杜鹃已经走了,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爹也是伤心得不肯吃饭也不管事,我又什么都不懂,这个家还要靠你撑起来。我今后的日子,也要靠你。”
范铭恩拉起她的手:“喜鹊,如果有一天,黄莺回来了,我便带你出去,走遍五湖四海。”
“喜鹊,你过来!”刘庄主站在灵堂门口,面无表情。
喜鹊心中一颤,缩回了手,战战兢兢地跟着父亲来到花厅。关上门后,刘庄主厉声道:“跪下!”
喜鹊一愣,然后乖乖跪了下来。
“说!”刘庄主怒目盯着她。
“爹,你要我说什么?”她心虚道。
“把你瞒着我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我……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
“杜鹃已经惨死,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和范铭恩是怎么回事!”
“爹,都是我的错!”喜鹊脸一下白了,抽咽着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包括她认为的黄莺的离开是因为她和杜鹃的针对,包括她和范铭恩之间的私情。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些话,恰好为范铭恩洗清了嫌疑,刚好和范铭恩说的杜鹃因为怀疑他们有染而发脾气一事吻合。她连两个人的私情都说了,刘庄主自然不会怀疑她有欺瞒之处。
“你……你……”刘庄主气得退后两步,指着她怒道,“你真是不知廉耻!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若是在外面,你这种行为是要浸猪笼的!”
“爹,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你不要怪铭恩,是我引诱他的!”
“啪——”桌上的茶具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