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喜鹊,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黄莺却没时间跟她耗了,已经撕破脸了,她要救爹,要找范铭恩算账。
“哦!”喜鹊掀开被子,看到黄莺只穿着一个肚兜,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於痕。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她含着泪帮她解开了绑着手脚的绳子。
看到她的反应,黄莺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狼狈不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一边穿衣服一边关照道:“喜鹊,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要是范铭恩发现我不见了,可能会对你不利!”
“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尽管已经猜到了大概,她还是,还是不死心。
“喜鹊,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只要知道,范铭恩很危险,爹和杜鹃都是他害的。不过你不要怕,我来对付他,你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事情都过去了再出来。”
“不!我不走!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要怎么对付铭恩?”喜鹊突然觉得眼前的黄莺有点陌生,她第一次见到大姐这样阴鸷憎恶的眼神。
“自然是杀了他!”黄莺不假思索。
“姐!”喜鹊试图阻止。
“喜鹊,听话,杜鹃不能白死!”正色道。
“杜鹃的死不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是谋杀!”黄莺咬牙切齿。
“不可能,你骗我!”喜鹊瞪大了眼睛,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铭恩笑起来就像是一阵春风吹进她的心里,他不会是那种狠毒的人。
黄莺急了,吼道:“喜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听话!范铭恩就是个疯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我不相信!”喜鹊气冲冲地拉开房门,“铭……铭恩……”
“你都知道了?”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这些都不是真的。”他一如既往地温柔。
“我就知道——啊——”范铭恩一把抓住喜鹊,取出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范铭恩,你放开喜鹊!”
“放开她了,我怎么打得过你?”
“说吧,你想怎么样?”黄莺握紧了拳头。
“黄莺,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抛在她怀里。黄莺紧紧捏着瓷瓶,不解地看着他。
“算了,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把里面的药吃了,我就放了她。”
黄莺犹豫了,她要是吃了药,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