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还有,此事不得声张,包括王后那边,只当是她误食了寒食,身体虚弱所致。”
“是是!”
“退下吧。”
回到寝宫,她还在睡着,他坐回床上,看着那张温顺无害的脸,心中暗道:“姜雪柔,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
只怪自己太在意,一时被她的故作柔情冲昏了头脑,她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她知道他攻下了梁国后定会对魏氏子孙赶尽杀绝,就利用他对她的情意,谎称那是自己所出,护住魏元徽的儿子。当他得到了她的身子,谎言不攻自破,又谎称魏元徽对她有恩,同时护住他们父子。
接着她以不习惯为由,要自己的贴身丫鬟,实则是需要可靠的人帮她带避子汤。不想药性太烈惊动了他,不能让他查出真相,她又假装对他很依恋,不让他离开。
“楚世子,这你就不懂了。首先啊,这姜小姐可是太尉千金啊,光凭这一点,就有资格入主中宫;再者,出事之前太子与姜小姐早已见过多次,早已心仪与姜小姐;最主要的是,听闻姜小姐不但精通诗书礼乐,更是聪明通透,通晓治国之道,非但不会祸水,还能辅佐太子。”
“由始至终,你都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情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你不愿意跟我走,现在你不愿意为我诞下子嗣,因为,你的心始终在梁国。可是,你曾经屡次与我会面又是为何?你为何还是完璧之身?为何一直收藏着我赠与你的瓷笛?”
“雪柔,我究竟该不该信你?你可知道,我多希望你能为我诞下麟儿,等我将来一统天下之后,我不但要让你母仪天下,还要让我们的孩儿继承大业。雪柔,我再信你一次,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答应你的事情我也都会做到。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看到那黑乎乎的汤水,她嫌弃地转开了头。
他轻声哄着:“良药苦口,乖,你闭上眼睛一口把它喝完,然后再吃颗蜜饯,就没那么苦了。”
看他这个样子,她知道不喝是不行的,一狠心,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苦得她不断犯恶心,恨不得马上吐掉。他将蜜饯塞进她的嘴里,酸酸甜甜的,总算舒服了一些。
他取出瓷笛:“我将它从东宫取了过来,给你吹奏一曲解解闷。”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乐器了,好在以前功底扎实。笛声如潺潺流水,如百鸟啁啾,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两人在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