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称呼我为中书,你阿爸叫我老中书!”
“那我喊你中书爷爷吧!”
“好啊,小阿苏勒!”
“中书爷爷,你说我以后能不能成为他们口中的大君啊?”
“会啊,你以后会如同你的祖父,你阿爸一般成为硕风部的新大君!会成为我们脚下这片土地的新主人!”
阳光下那位少年听到老者的话后停下脚步低下头隔了一会又眼睛亮晶晶仰着头发问。
“那么我到时候如果再努力一点,可不可以成为第二个铁沁王呀?”
“不,到时候如果你再努力一点,你就会成为第一个伟大的硕风王!”
老中书低头轻轻摸了摸身旁孩子的头,那双浩瀚沧桑的眸子中满是欣慰笑意。
少年人的野心就像是仲夏夜的荒原,根深蒂固,割不完烧不尽,野草就连了天。
阿苏勒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烈酒,将脑海中闪出的一幕幕回忆压回心里,再看着身旁日益苍老年迈的老者,悄无声息一叹。
“中书爷爷,你知道的,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我哪里还能回头!”
老中书落寞一笑,怔怔将端着的玉杯一饮而尽,酒液打湿了胡须都未曾发觉。
“你从稚子时便比旁人多一份心思,我知道你所思所想定有你的道理。
你老师也将你教的很好,我很宽慰,只是我仍觉得你不需要这么急,欲速则不达,再说你是主子,事事不必躬亲!”
阿苏勒静静听着老中书的絮叨,带着笑意起身为老中书倒满酒。
阿苏勒扭头眯眼盯着远处盛大的篝火,听着耳边热闹的喧嚣,重新斜靠在坐床上。
“中书爷爷我知道你所说的言下之意,但与贺兰部此战我避无可避,我虽是惜命的紧,但有些东西我不能在等了!
你曾经告诉过我的,对于一些东西要去面对!”
老中书将朱红色朝服袖口腾的挽起,颔下足足有半寸长的胡须轻颤,痛心疾首的说道。
“不就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刺杀嘛,十世之仇犹可报以,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阿苏勒闷不做声,只是接连痛饮了好几杯硕风曲,再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诉尽胸中闷郁之气。
他从脖子上一阵摸索,解下一枚箭头状吊坠递该一旁的老中书,看着老中书不解神情,缓缓开口说道。
“这枚箭头是云铁锻造而成,是当年医师从阿妈身上取出来的,前几日那些刺客也用的这种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