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抿紧干裂的嘴唇,躬着身子,往上掀了掀布泽的身体。
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却更显得狰狞可怖,吃力翻身上马,扯下身后的褐色军旗,一圈一圈将自己与瓦岩缠到一起,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却显得无比悲凉。
故乡人死他乡,故人相见却阴阳相隔。
“走!我们回家!”
莫泽仰起头嘴角微动,细细的呢喃声,被四周冲天的杀意冲散。
莫泽望了望战况正胶着激烈的战场,前方便是贺兰骑军仓促间形成的包围圈。
目光一冷,一骑绝尘而出,直奔那大股贺兰骑军的包围圈。
身后的大队骑军也是齐齐翻身上马,调转马头,跟随着自家二位主帅飞奔而出,众人皆肃穆不语,异常平静。
却紧握着的弯刀和那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神无一不显露出他们心中的滔天怒火。他们心底便只有一个念头,杀人,送主帅回家。
今日前方有三千人便杀三千人,若有三万人便杀那三万人,谁若是挡了路,便就要送他去死。
他们手中的弯刀会告诉敌人这个道理,草原上最精明的猎人也不会去招惹暴怒中的老虎。
马蹄飞溅,那短短的距离转瞬即到。
领头的贺兰骑军只看见,一赫连骑军血染半边脸,身后还绑着一人,面目狰狞,好似那十八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那人在手起刀落间,便有一贺兰骑军应声而倒。
短短的百八十步,已经冲至他的面前。
那领头的贺兰骑军将领吓得肝胆欲裂,急忙想要拍马转身逃走,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那人的刀竟是先快他一步,只见刀光一闪,那贺兰骑军的右臂已经不翼而飞了。
莫泽一把抓住那贺兰骑军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看着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至极的脸,寒声问道:“我问,你说。说错了半个字,你的另一条胳膊也就留不住了。”
“你,你问,我绝对将我知道的都告诉您。”那贺兰骑军倒吸一口冷气,望着苏摩那狰狞的面孔,断断续续的回道。
“你们的主帅呢,他在那?”
“霍克勒主帅率大军去包右翼的硕风骑军了。”
“你们其他人呢,你们主帅带去了多少人?”莫泽追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只有指挥使知道。我绝对不敢骗您啊,您就饶了我吧。”
那贺兰骑军已快被那股巨大的疼痛疼晕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