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他有种感觉,他的一切好像被看穿了,自己这次冒险进入帝都,竟是仿佛踏在一个悬崖的边上。
“王羽不过一趋炎附势庸庸之人,他有什么资格下令给你这样运筹帷幄身怀大志的人才?”
“白家主你可知这偌大帝都,鱼龙混杂,人人皆是难以相辩,局势如碳上冰雪,倾覆在即,这里不应该是你扬名出众的地方,这里没有你想要的前程,白家主,这帝都是终点,你可以以后来,但不能现在来!听老夫一句劝,出城去,莫要在这煌煌帝都耽搁了自己!”
袁太奇一叹话锋一转,“不过白家主有兵戈之志,从政却是要万分小心。
从来硬弩先断弦,总是钢刀口易伤,这句老话白家主难道不知么?”
“谢丞相。”白烈面色若有所思,背后已是惊起一片冷汗,急忙起身要拜。
“不必。”
袁太奇一把伸手拦住,扭头忽地转向了一旁的项庄。
“名家公子,风流贵胄,天纵之才,可是老夫如今老迈昏聩不知平生还有你这样的世侄啊,却是今夜寒舍下并没有请这样的贵客啊。”
能在这三丈楼阁之中饮酒的不过四十余人,下人们也许记不住,却没有一个人能瞒过袁太奇的那双眼睛。
袁太奇微微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项庄,面色平静无比,心意难测,而一旁的白烈听到这句话却是心中一惊,难道这位白衣公子真是假冒身份?可是这浑身的风采却是一点不像庸碌之辈啊。
“在下项庄,从宛洲鬼谷而来,老师曾对我说若是见您可唤您一句世叔,世叔自会心中明白,小子千里跋涉没有请柬。昨日刚抵帝都,方才也曾在堂前以薄礼贺寿,可惜未见世叔尊容,又听见后园歌舞升平,一时心痒,于是冒险进入后园。”
那位白衣公子却是缓缓起身,丝毫不急不躁,先是对着袁太奇微微俯身一拜,再是含着笑意不紧不慢说道。
袁太奇听闻鬼谷二字,却是顿时心中一惊,再连忙细瞅面前的项庄,面色试探出声,“公子可有凭证?”
“鬼谷一纵一横,小子不才,被老师传授横之术!”
“世侄!”,那白衣项庄看着面前有所怀疑的袁太奇轻声吐字,刚说完这句,只看见袁太奇起身一把抓住项庄衣袖,面色大喜,“世侄,勿怪世叔多疑,快坐于世叔身旁,世叔与你老师那可是生死之交,勿要多礼,全当是自己府邸,坐!”
项庄嘴角含笑,看着面色激动的袁太奇顺从的坐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