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我是烈火,也是枯枝,是光明,也是黑暗,一部分的我消耗了另一部分的我。——《楚·始皇帝亲笔》。
天际是鱼鳞般的火烧云,一大团一大团纠缠在一起,橘色的,橙红色,金黄色,高远的天空竟然成了带着色彩们的白云的狂欢。
它们聚集在那一轮失去了耀眼光芒但却尚有余温的夕阳身边,就像是千娇百媚的舞娘成群结队的围拥在帝王的身侧,花枝招展,卖弄舞姿。
那一轮橘红色的夕阳已经渐渐落到了天际的最边缘,忽明忽暗,仿佛下一个呼吸就要完全的隐藏在群山的身后,但仍然挣扎着,散发着自己最后的带着一起温暖的光芒。
“年哥儿,那我去了!”
小五回房收拾整齐,去掉了那颜色各异的鲜明锦衣,换上了一袭灰白色的粗麻长袍,不再带那往日不离身的竹扇,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那天际的夕阳,没有丝毫耀眼的光芒,但是却是没有人会忽视他的存在。
“去吧,收拾好了便去,等到这太阳下山了,我们的一切便会换个模样了。”
阿苏勒躺在院子之中台阶之上的长椅上,听到小五的动静,慵懒的睁开眼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会让白马义从乔装打扮之后,围在那王有财的府邸外面,你把这个东西带上,你若出了事,只需要往天际射出去,其他的便交由白马义从处理!”
阿苏勒顿了一顿,看着小五面上还有几分残存的难色,便温声出言安慰道,一边说一边将一令箭似的事物别在了小五腰间。
“我安全无所谓,我就只怕不能尽善尽美的完成年哥儿你交代给我的任务,我这人容易紧张,我怕到时候给忘了!”
小五嘻嘻哈哈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笑容纯真仿佛就是春雨过后的湖面,不染一物。
阿苏勒听完这句话,身子一怔,脑海中却是想起了那远在瀚洲家乡的贺术拓拔二人,不由得心头一热,怔了许久只是无言拍了拍一旁站立的小五的肩膀。
“那我去了,年哥儿。”
阿苏勒没说话,挥手示意,看着那道灰袍身影径直离开,心中却一时之间难免思绪万千。
“昨日青丝,家间红骨;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头,剑胆成灰;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当天际上那轮夕阳撤回自己最后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