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双脚猛的离开了老头脚下的大圆。
长刀变成一根横贯圆心的直线,呼啸着直刺老头的眉心。
老头随着阿苏勒逼到面前的刀势抽身急退。
阿苏勒双膝一弯,速度再加几分,阿苏勒进得越快,老头退得也越快。
同时有反射的日光在阿苏勒的长刀和老头的刀锋上跳跃,两人的爆发完全分不出先后,大堆的尘土被带起的风激起,在风中颤抖着翻卷,刀和刀的银光被遮蔽,只有“叮”一声的交击声,仿佛弹一根绷得极紧的银线。
扑近的两人在瞬间的交接后又不约而同的退后,老头和阿苏勒一同闪向左侧,滑步煞住,又同时右闪,再次滑步煞住,却没有改变方向,再次发力,同时奔向右侧。
两人隔着不过一丈,是出手就可能击中对手的距离,可是两人都没有再次出击。
只是在极短的瞬间飞速的闪动,速度和时机都完全相同,就像一个人和他镜中的影子般。船岸上被嚓嚓的步伐声充斥了,风声和灰尘在两人的脚下起而复落,如同裹在湍流中。
两人又是一次同时扑近,老头已经是用单手轻松的操纵着长刀,刀锋以一个完美的半弧从下扫起,阿苏勒的大寒则从完全相反的方向纵劈而下。
刀锋和刀刃撞击,互相荡开,刀锋像是完全不着力,而刀刃却顺着荡开的力量旋转过去,老人转换的方向只是瞬间,刀锋无声的直劈出去。
而阿苏勒手中的大寒回复的速度丝毫没有落后,对手这次没有再退,连续的发力劈斩,剑上反射的日光诡异的连闪,谁也看不清他有多少道剑光劈斩出去,那些劈斩几乎是同时的,从上、从下、从左、从右,又有右上、右下、左上和左下的,像是瞬间他面前有一朵钢铁的菊花盛开,而老头缓慢飘忽的直刺就是刺向了菊花的花蕊。
老头再不敢维持这记直劈,刀锋颤抖着变化起来,在各个方向和大寒的刀刃一连串的交击,所有的交击声连续起来像是一声连绵不绝的悠长鸣响。
两人再次退开,各自静止下来,呼吸声都沉重急促起来。
老头还是矮身,姿势和动手前一样,仿佛从未移动过,阿苏勒也挺立如故,剑横在身前凄冷的闪烁。
老头低头看了他脚下,对方的双足恰好踏在了他早先画下的大圆之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看见的都是安静的目光,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不安剑终于举到了头顶,忽的静住。
就在这一瞬间,极尖极锐的声音完全的撕破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