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勤王,并且杀掉她的弟弟,把人头献给哪个牙牙学语的小皇帝么?”
“嗯。我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相反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数天之前便太后与袁太奇下密旨,送去了诸侯国,请求带兵勤王入驻天元。
一时间东陆各地人情激荡,群情激奋,各路诸侯都已经开始霍霍磨刀,准备前来天元了。
不过如今太后与袁太奇所用的借口,是大将军您治军不力,昏庸无道,暴虐肆意,把持朝政,乃至于一时间您都有了大周国贼之名。
所以太后与袁太奇听从民意,顺应世家,下诏勤王。”
披甲的人冷冷地笑了一声:“国贼,好大的一个称呼,我何进怎么一时间就从威武大将军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大周国贼?我们留在天元的那些人呢,是废物不成?一点都没有稳住局势!”
“没办法,太后和袁太奇行动迅速,密谋之事一直悬而未发,如今猛的宣扬了出去,反倒让人措手不及,我们留在帝都的那些人面对这种局势也失了分寸。
再者大将军您所说也不错,我们留下的那些人并非治国之材,您应该早就知道,只是些趋炎附势碌碌无能之辈。”
披甲的人摇了摇头:“知道他们是些废物,可是毕竟是跟随了我们多年的一些人,我只是不肯相信他们废物到了如此地步,后院失火,没有半分应对,前有人被策反断了我的后勤,后有人坐观着我身处波澜动荡,都是废物,这次回去便一并清理了。”
“现在局势对我们来讲危若累卵了,请大将军早做决断。”宽袍的人长拜。
“齐岳,你说我们该如何?”
“只要大将军的军旗重新插在天元的城头,我想没有人敢于再提大将军乃是国贼的这一件事。”
披甲的人不回答,转身过去眺望远方。
良久,他低声问:“齐岳,我们被困在帝都三辅,已经快满四个月了吧?”
“是,还有一个月,便是满了四个月。四个月之前,是齐岳跟着大将军率着残军破开了帝都三辅之地的大门,得了一口苟延残喘之机。”
“我们取得了帝都,又离开了帝都,也破开了诸侯的包夹,如今却不能回返家乡,被人骂做国贼,还成为笼中的困兽,我们回家的路都被人断了。”
披甲的人呵呵冷笑,“我戎马一生,被这一步棋弄的落魄至此,这让人听了去未免让人耻笑。”
“五千雷骑的奇袭,山海关血战的大胜,能有这样彪炳后世的战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