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1 / 5)

“别说了!”周徽脸色骤变,他厉声打断深罗的话头,“你想说的我知道了。”李则斯心中一动:在前阵子的饮露宫梦变事件中,周徽似乎也提到过“没了的三哥四哥”,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看上去这是周徽的旧痛,深罗不惜刺伤于他,也要拦住我对他的暗示,究竟欲以何为?他用眼睛扫了一眼深罗,后者的双眼中射出了胜利的光芒,李则斯在肚子里冷笑:螳臂当车吗?

一阵空虚感瞬间笼罩了秘术士的心:如果可能的话,真不想就此匆忙地踏上人生。这春天的尾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味,而酷热的炎夏,就要无情地来临了。“呃……岳锋,不在吗?”“在。”回答李则斯询问的,是另一位陌生的幽馆书吏,年纪看上去约莫十多岁,但是应答非常干脆,“但是他最近都不见人。”“你就说是我,李则斯。”

“他说五殿下命他在屋中反思,谁也不见。”“我没听说五殿下有这样的命令。”年轻的馆吏上下打量了李则斯几眼:“您是楚先生吧。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说您看了自然就回去了。”理所应当的,是一个卷轴。李则斯接过来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幅设色梅花。鲜艳的,似乎在喷射着火焰的朱砂,装点在枯墨连成的梅枝上,但是,这并不是一棵树,而是一截巨大的断枝。像是被人从根部劈裂,整个倾覆在地上的绚烂梅花,在纸面上妖艳地绽放着。在它上方,是大片空旷的留白,在右边,则是洋洋洒洒的落款,与往日的干枯虬劲不同,这次的行文夭矫飘逸,仿佛是曲折流淌的泉水,轻浮地漫溢而下:

受桃而无李,委曲图之,羞杀梅花!李则斯掩卷长叹:岳锋,你这么说,是责怪我的礼物害了你吗?我从来没有想从你这里取得什么回报,你又何苦为了区区的回礼而做出那种下等之事?更何况,你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你只是那些贵族积怨中小小的导火索罢了,这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李则斯便恳求拿画过来的馆吏:“我知道他的意思了,但是有件事情还想跟他说明,能告诉我他住在幽馆的什么地方吗?”

后者不屑地微笑着回答说:“楚先生您还真奇怪,狠狠地把他挖苦侮辱了一番的,不就是您和五殿下府里的其他先生们吗?虽然我也觉得小岳这事儿办得挺恶心的,但是也不至于用那种手段对待他吧。”李则斯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什么手段?”“把他所有的画都一点点撕碎,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边把纸屑全都洒在他的头上,不是这样吗?”什么?!所有的画?李则斯不待对方说完,立刻冲进幽馆,在他熟悉的,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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