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放射出毒辣的光芒,晒得地皮都烫脚。出了集市,叫到了马车,步捕亲自押车护送,殷切之意可见。一直到了文府,周徽喝止了马车。步捕还正迷糊,三文已然跳下车来,向他致谢。
吴王笑道:“刚才骗了步公子,其实这三位并非我府中人,而是大司徒的三位郡主。”步捕几乎吓得从马车上掉下来,他赶紧一躬到地,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原……原来是……三位师叔贵人……”这话听得三文大笑:“我说,师叔贵人是什么东西啊?”“叫师姑才对吧!”“啊!听上去好老!”取笑完了,三文也道歉说不该欺瞒,几人依然融洽。末了文文问道:“步公子拜会我父了吗?”“一到天元就来拜会过,但是大司徒不肯见我。”“这却奇怪。”
“其实也不奇怪。”步捕沉吟了一下,说道,“可能我不应该说,但是几位郡主都是冰雪聪明的贤明之人,也希望能代我在大司徒那里美言几句。”十年前,步捕的父亲步岱与自己的老师文承决裂。因为什么而决裂,父亲不肯说,但是父亲告诉步捕,他的老师后来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找机会除掉自己的学生。文承曾经上书文帝,指责步氏一族特权越界,步岱参与朋党,逼得步捕的祖父不远千里亲自上京,爬上金殿磕头求情,把儿子领回家去。步岱这么多年来,隐居在羿山,除了家训,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此事。
步捕问父亲:“那么您呢?”父亲回答说:“在最开始,我当然也不甘心。可是后来我渐渐理解了老师。”步捕这次来天元,就是想替父亲传一句话:“您的做法,我终于认同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步捕不明周,父亲只是说你只要传到,老师就明周了。说完,步捕笑着说:“大司徒一时不肯见我的话,若是由几位郡主代为传达,我想也是一样的吧。”文文点头:“还是你亲传较好。你择日再来吧,如果再不成,我们便替你传达。之前我们会设法替你美言。”
“如此就多谢了。”步捕郑重地施了个礼,再三告辞后目送三位郡主进府。进了门,几个女孩把面纱摘下,文昱再度谈起自己对步捕的印象,不禁唏嘘:“这人其实也挺倒霉的,其实他很不错啦,身大力不亏,而且人又好,又仗义,可是他爹不知道怎么得罪咱们老爹咯……”文晏冷笑一声:“我们年纪轻轻,闹不明周他们老一辈人的执念。有时候为了一点理念之争,刺刀见红也没什么了不起。”
文文点头:“既然朝野有别,父亲也不是汲汲于名利之人,估计也只有志向分歧可以解释了。但是听他父亲的口风,应该是认同了我们父亲才是,但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