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光柱遮天蔽日般耀眼,白茫茫的光刺得程鸢睁不开眼。
停车场开什么远光灯?
那辆车车头扭转,尽管车体庞大,但司机技巧娴熟,还是利落的停在程鸢身旁的车位上。
车子熄火,程鸢才看清驾驶座上的人。
“陆老师?”程鸢没想到。
陆霆川下车,躬身拎起程鸢身边两大包东西,简单地说一个字:“走。”
程鸢一路配合,又是按电梯又是开门,像个小厮卑躬屈膝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陆霆川进门后将东西往餐桌上一放,转身进了卧室。
程鸢还想问他要钥匙呢,结果没来得及开口。
换个衣服而已,有那么着急么?
在客厅等了很久,陆霆川才擦着满头湿发从卧室出来,换了那身灰色棉质运动服,额前的碎发上还滴着水珠。
他卧室明明有洗漱间,怎么还让她撞到两次他用客厅的洗漱间?
陆霆川看到程鸢用惊异又疑惑地眼神看着自己,他问:“有问题吗?”
沙发上的程鸢刷地起立,“陆老师,我该回去了。”
“嗯,回去吧,”陆霆川走去餐桌旁收拾买的东西。
程鸢咬牙切齿,她家钥匙在他那里,她怎么回去?
半天没动静,陆霆川转身,“你不是说回去?不走?”
“陆老师,您贵人多忘事,我家钥匙还在您那里呢。”程鸢没好气地提醒。
陆霆川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自习端详她,“你的钥匙在我这里?什么意思?”
程鸢脑袋上突然闪现惊天霹雳,陆霆川什么意思?
“陆老师,你没拿我的钥匙?”程鸢吃惊,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钥匙了?”陆霆川反问。
完了完了,误会大了。
刚说不得罪领导,还没过一天她就诬陷了陆霆川。
“好好想想掉在哪里了,”陆霆川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又转过身去,悠闲的收拾东西。
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储物柜的放储物柜,一切有条不紊。
只有程鸢,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陆霆川去浴室放毛巾,途经程鸢身边,提醒道:“昨天掉医院了?”
“不是,下班时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在包里。”
“这里呢?你好好找找。”
陆霆川说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