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辽阔大地,四周茫茫云海,罗渊漫无目的地飞遁着。
他驱散了心中因关卜子而产生的感动,酸楚。因为身为一名剑客,过多的情感波动,会影响到他的警觉,判断,已经反应。这对于孤身在外的剑客而言,是不可取的,唯有再度冰冷,古井无波才是符合剑客的冷冽之心。
立身天际,日落西山,万里长空,唯有火烧一般的云彩飘着,美不胜收。罗渊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修士修道,流云子老祖的道是缥缈,雷云子老祖的道是雷火,关卜子前辈的道是卜算,我的道则是剑。
可比起他们而言,我的道又似乎少了些什么。两位老祖为守护宗门宁死不退,关卜子前辈为扶天下正气舍命算天。我又能做些什么?”
不知不觉,罗渊心中有些低落,他的力量,比起师兄都是大为不及。与老祖这等元婴中期的修士更是天差地别,还有半步化神的关卜子,仿若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连他们都这么的束手无措,心生悲意,他区区筑基中期,何德何能?因为他的天资,他背上了为宗门复仇的枷锁,那是一条充满尸山血海的道路。因为关卜子的一卦,他背负了拯救百川,匡扶天下正道的大任。
这早已超过了他的能力不知几何,这些,真的是他所能承受住的吗?一时间,一股无助,脆弱,孤独的情绪,充斥着罗渊,他拿出储物袋中的酒,狠狠地饮了一口。似乎唯有那酒入愁肠的辛辣,才能够刺激他,让他忘掉这些苦恼,这些重任。
“他们还有守护的人,可我呢?父母已故,远离家乡,便是明知流云尚存,可却不能回,不敢回。老祖,师尊,师兄,师弟,是否仍在,我都不能回去一见,呵呵。”罗渊自嘲一番,几多感慨,几多无奈。
取出残阳剑,除却那母亲留下的玉佩之外,父亲赠的,只有这一把名为残阳的绝世神兵。只是,残阳也老了,它在凡间是神兵利器,到了修真界中,连普通法器都犹有不及。
望着落下的残阳,罗渊似乎明白了,残阳剑法的名讳之意。他开口轻诵:“尽酒千觞叹蓝芒,愁重长剑适残阳。红尘自古多凄凉,自古彷徨心独伤。且歌,且狂。”如果不去经历,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剑法中的无奈,伤感。
可经历之后,又是那么的酸楚,无奈。“且歌且狂,我,真的能像父亲那般豁达吗?”罗渊轻声自问,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高大伟岸,宛若利剑一般的父亲身影,可终究,还是消散了。
“父亲生前曾让我成仙,可如今入了这修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