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可却让人无从辩驳:“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你只不过是不爱我,你只不过是不信我。”
“所以现在,我也不会信你。”
“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钟语珂慢慢直起腰,抬起手一把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以下的肌肤。
那里同样布满了伤痕,甚至于在她深深凹陷的锁骨处,还有两个圆圆的疤痕,看起来应该是被烟头烫过的痕迹。
难怪钟语珂身上穿的永远都是保守的运动装或者是死板的职业装,拉链永远都会拉到顶端,纽扣也总是会扣到最上面一颗,原来是为了遮挡住她身上无处不在的伤疤。
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钟语珂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告诉你,我到底经历过什么?”
“四年前,我在医院消失之后,是被人关进了R国的精神病院。”
禹千彧的瞳孔猛的一缩,精神病院?
钟语珂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我在那里整整待了两年,这些伤就是那个时候在那里造成的。”
看到禹千彧满脸的错愕,钟语珂竟然病态的感觉到了一丝痛快。
她恶意的说:“禹总想不想知道我在那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禹总。”
“那个精神病院并不算大,总共只有三层楼高,所有的房间窗子上都被焊上了手指粗细的铁栏杆用来防止我们这些精神病跳楼。”
“不过,其实就算真的跳楼也不会怎么样,就算是被人从天台上扔下去无非就是摔断腿而已。”
说着,钟语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禹千彧突然想起先前聂医生说过的话,钟语珂的腿伤正是前后几次骨折之后都没有恢复好才会落下残疾的。
禹千彧心尖疼的发麻,他绕过桌子一把抱住钟语珂:“够了,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钟语珂挣脱他的怀抱,笑着说:“没有,过不去的,这些伤痕不会消失,那些记忆也不会消失。”
钟语珂一边笑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禹千彧想起那一天停电时候钟语珂古怪的举动,想起了她苦苦哀求的“不要打我。”,想起了钟语珂身上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凶狠,想起了钟语珂腿上断过又断的旧疾,想起了钟语珂的胃病......
禹千彧深呼吸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然后说:“我知道了,我送你过去,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