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觉得自己长期住在庄园不是事情,又给他说,能不能放她走。
就算她欠他的,欠他多少钱都行。
时羽兮看着手机,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同意?
这么想着,她等不到回信,于是睡着了。
司寒枭回来了。
他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时羽兮的。
屋里的床开着,此刻已经入冬,吹进来风凉的有些刺骨,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司寒枭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思绪繁杂。
忽然,床上的人儿侧着蜷缩起了身子,嘴里喃喃了句“冷……”
司寒枭皱眉,伸手将被子给她掩好。
可时羽兮的身子骤然颤抖起来,嘴里依旧喃喃自语,司寒枭整个人凑近她,也未能听清。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以为她是冷,正要起身去衣柜取一件毛毯,时羽兮骤然整个人跳起来,坐在床上,大喊了一声:“妈妈!!”
司寒枭回头看她。
她瞳孔放大,没有焦距,眼里充满了恐惧,都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司寒枭走进她,问了句:“做梦了?”
时羽兮这才慢慢看向他,看他的脸,继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确认了什么事情,轻松一口气,“原来没死。”
她又做了一个梦,与上次的梦有丝丝差别。
这次看到的不是活着的母亲,而是母亲死后的模样,仿佛加了几十倍滤镜,呈现在她面前。
她有些头疼的扶着床,一会儿后收回情绪,看向司寒枭,目光有些复杂。
“你想说什么?”司寒枭问她。
时羽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想说的,我已经以消息的形式发给你了。”
她不清楚司寒枭为什么会来她的房间,现在她也不想追究这个。
司寒枭静静地看她:“我记得我们签署了协议,你是我的人,你不能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的……”她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可是我要报仇……我也不是非要时柔儿家破人亡……但我必须把母亲的一切拿回来……哪怕捐给灾区也好,就是不能给了时垧响,给了时柔儿……我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我不能对不起生我养我教育我的母亲……”
她看向司寒枭:“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但我必须去做,并且由我自己完成!”
“给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