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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白伸手把车窗打开,拿了手帕给我擦了擦脸上一块脏了的地方:“害怕?这不过是小儿科,跟了我,你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和杀人的勇气。”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白着脸抬头和他对视:“我没说要跟你。”
陈季白笑着捏我的脸:“你是没说,可我说了,我陈季白说的话,没有人能反驳,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心里一凉,拍开他捏我脸的手,别过头去,赌气的不吭声。
“不过,西平那边暂时不会有人知道,你可以稍稍安静一段时间。”陈季白看起来知道我的顾虑。
我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你还想着回去?”陈季白嗤了声,眼神幽然深邃,“你忘了在凌霄峰上你差点都死了?”
想起掉下铁索桥的那一瞬,要不是陈季白,我估计又要死了一次,这都是安美龄和安云姵害的,我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我咬紧牙关:“有仇不报,那不是太憋屈了吗?”
陈季白一愣,笑出声来:“这倒是。”
想了想,他又道,“过两天就回去。对了,你父亲似乎以为你和那个姨太一同被山火烧死了,在南华寺匆匆的做了一场法事就回西平了,什么都没有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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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白在太原城住的地方是远郊的一处园林,和我醒来的时候待的地方并不是同一个地方,陈骏琛不在,蔡蓉蓉也没见着。
偌大的园林里头,除了陈季白的那些副官,就只有他和她,只不过保密性和安全性非常好,用周霖的话来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两日陈季白很忙,忙的同住一个屋檐下,我竟然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好在晚上他在书房砸了茶杯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的。
我听见陈木和的怒吼声从他接起的电话话筒里传出来:“你怎么捅这么大的篓子,竹溪那是钟毓闽的地盘儿,你不但动手了,还公然把他的府邸给炸了,你疯了是不是?要是被他找到证据是你做的,南北两边马上就得打起来,你……”
陈季白一声不吭,却满脸的不驯。
得不到他的回复,陈木和的声音更怒了:“说话!现在不敢吭声了?”
“没什么好说的,要打就打,还害怕了不成?”
陈季白烦躁的直接挂了电话,没到片刻,电话铃声又响了,他根本不听,直接把电话都砸了,伸手按着突突的眉心,俊脸黑沉无比。
周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