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视。
半晌,我一声不吭的跟着朱漆进去了。
这里外表是小洋楼,可其实里头就是个精致的私人医院,医生都是穿白大褂的洋人,陈季白的病房在尽头最大的那一间。
我跟着朱漆往前走,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小兵抱着各种的电报文件朝陈季白的房间走进去,我皱了皱眉,不是说受伤了么,这是还要处理多少事?
朱漆推门,我走了进去,陈季白一只手臂吊着石膏,一只手握着笔在一张地图上写写画画很是认真,见我进来,周霖立即大松一口气跳起来,出去了。
我在陈季白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陈季白头也没有抬的朝我道:“把襄阳那份防空洞的线路图找出来给我。”
嗯?
襄阳?
我本能的就去身边那一堆找了找,也不知道找错了没有,反正看着上面写着襄阳两个字我就拿起来递过去。
陈季白接过,愣了愣,不悦的抬头刚要训斥,可视线落到我身上的时候,顿时神色变换了,可想起刚才朱漆汇报给自己的,说什么听说蔡蓉蓉要把霍戌介绍给我的时候我也没拒绝,他一时间眼神又转为冷漠了:“你来干什么。”
我被噎了一下,语气也很是不爽:“朱副官怕你饿死,让我来劝劝你吃饭。”
“少帅……”周霖又敲了敲门,探头进来,指了指搁在镯子上的保温瓶,说话是对着陈季白,可眼神却示意我,“医生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伤就好不了,伤好不了你就得继续待在这里,而且你现在刚做完手术,得吃点流食。”
“要你多事?”
陈季白嫌弃的扫了一眼那个保温瓶,吃什么粥,他要吃饭,要吃海鲜,这破粥吃完撒两泡尿又饿了,还不如不吃。
我起身去把盖子掀开看了眼,是猪肉粥,切的是细细的肉末,炖的很香软。
“碗呢?”
我问周霖。
他一愣:“边上呢。”
我把碗拿过来盛了一碗吹的温度刚刚好,端到陈季白跟前,陈起步又嫌弃的别过脸,不耐烦的道:“拿走。”
周霖忍不住出声:“要不我再去找厨子炒几个菜,少帅,你要吃……”
“很多难民连白粥都吃不上,你倒是挑剔,张嘴,快点!”我恼了,也顾不得对他的忌惮和害怕,冷着声儿就把勺子伸到陈季白的嘴边,大有一副你不吃就是罪人的模样。
陈季白冷冷的与我对视,我也就硬着头皮回视他,周霖吓得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