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的面前显露太多,易从安本是想着两牙一咬忍一忍,赶紧从镜湖回去,将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面孔瞧上两眼,可奈何这副身躯实在是弱得不行,没有办法,他只能依赖冥玉先行回到西殿,强制修习冥修之法,加以冥身的炼化,求得稍缓解现时的这般膨胀的难捱之态。
地府冥界今昔不同往日,
看似平静无奇,风平浪静,实则暗下早已贼心涌动,似深域阔海之中时不时的骇浪滔天。
若说冥孤诀一点也没有感觉得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现时只是不想就此一并清理,而后牵扯出太多的是是非非。
毕竟,
他暂且也是做不到的。
阴冷的阎罗正殿之中,商议完近日之事后,众位阎罗王纷纷离去,徒有平等王留了下来。
秦广王—青辽出了冥界暗下查探那冥河的阴谋诡计,迟迟未归回冥界。
故近几日里的朝会,都是没有秦广王的身影。
而那前去北邙地界抓捕相柳生魂的卞城王与都市王两位阎罗王都因此受了重伤,各自在殿中修习,亦是未成出面朝会。
望着徒留下来的平等王,
冥孤诀身上的冥修之法一阵眩光浮动,便是由着那冥主之位而幻现落地在了平等王的面前。
“冥主。”平等王--上官禹一如既往的尊喊道。
“平等王,那安排在你身边的冥差,如何?可是派得上些用场?”
“……”
上官禹先是默了好一会,这才应道:“回冥主,近日来,只是交与那唤做秦涧的冥差简单做了一些寻常事,故未真正探清此幽冥的底细。”
上官禹倒是没有似冥孤诀那般的语言的拐弯抹角,直接明了的说着。
“无妨,倒也是不急。”冥孤诀轻声应着,清冷的脸上忽的更显冷厉。
平等王随后继续与冥孤诀说了些什么事情,这才缓缓撤身退出了的阎罗正殿。
耳根子边上清净了许久的冥孤诀,这才觉得近日来,好似都少了些什么东西,似你夜以继日喂养的灵宠,在不知不觉之中倒是先自己离开了你许久,被摒弃的的那种空洞感。
再度沉量一会,冥孤诀竟是不由自主的往那西边寝殿幻身而去。
轻然落在那刻画满千奇百怪的沉石门前,冥孤诀却又很是犹豫,那抚沉门上的手是迟迟没有用力推去。
“冥主?”
一道万分惊喜的声影从冥孤决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