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了一地飞鸟。
第二天一早,沈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还来不及梳妆,便听得碍月两眼冒光的说着。“昨夜顾府四更天传来凄切的曲声,听的打更的更夫晕死街头。”
沈休捧着茶杯的手一顿,茶水洒了满地。
走到大厅落坐,便又听正啃着一个馒头的兄长,含糊不清的说着。“昨夜女鬼找顾家三公纸夜聊,诉尽衷肠,曲音绕梁三日,惊起满地乌鸦……”
沈休脸一白,神色暗了暗,干笑几声,随手拿起几个馒头,落荒而逃。
刚踏进落英缤纷的院子,一阵风吹来,温柔的卷起满地落花。
沈休仰头看天,目眩神迷,半响,沉重的叹息一声。
看来,无意之中又为顾念珩的艳名披上了一层传奇的面纱。
书面上的字迹在她眼中迷糊成一群蚂蚁,沈休在几位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又打起了瞌睡。一记棍子重重地敲在桌子上,沈休猛的惊醒,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赶紧端正的坐好,然后努力的凝神去看清书上的那堆是蚂蚁还是字迹。
沈休一斜眼,便看到案几的另一头,焦黑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写了一句话。“论国子监生存计划。”
忍不住嘴角又抽搐了一下,赶紧赶跑了脑海中的旖旎相思,拿起书,琅琅的诵读起来。
夫子在背后瞪大了眼睛直摇头,叹息一声比一声落寞。
沈休涨红的脸,手拿着白毛笔杆一直在抖,宣纸上是她磕磕巴巴,想了半天才写出来的一首诗。
窗外花开花落,日升月落。沈休依旧含着一包的泪水,两眼盯着诗书苦读。
十多天的时光利索得过去,晨风朝露,渥湿华服,沈休学业依旧堪忧。
沈相挺拔的站立在西窗下,拿起皱皱巴巴,涂满了字迹的得一张宣纸,满心的喜悦化作浓浓的惆怅。又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莫不动声的看着沈休。
沈休两眼无神的把玩着落在窗边的花瓣,一片一片揪着花瓣玩。抬头对上她爹的目光,心头一跳,满脸委屈的说。“我已经很努力了。”
“你还不够努力。”她爹满脸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
沈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沈相给沈休放了一天的假让她继续好好想想。
沈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爹走远的背影,歪了歪脑袋,莫名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石子一颗颗的扔进湖里,除了扔进湖里那一刻溅起的水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