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在红彤彤的灯笼下映衬着,似是染了血一般红,女子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画着比翼鸟的灯笼随之落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法师,我迷路了,你可否带我回家。”不知过了多少年岁,墙角的菩提树早已高过了院墙。无尘子依旧记得那年深夜化缘回山,途中遇到的女子的陈言。
无尘子双手合上,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女子看着那僧人,被月色撞入的清冷的眼神中,如火如荼的刹那眼神里一闪而过一抹绯红色,听得僧人无悲无喜的声音随着春风传入耳中。“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放下也是缘。”
梦里是良辰美景,有春风,有花影,有眉眼清晰的他。
江疏影在多少个夜里,听着夜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南窗,总忆起那个昏黄灯烛下那个清瘦的身影。
江疏影流连在古寺已经不是一两天,仿佛已经成了习惯。
无尘子有时便从深山处走来,带着微凉的湿气,不带一丝喜悲的喊着她,施主。
江疏影眼神暗了,唇上飞扬起了一抹笑意。“施主,小女子可否请求留在寺中。”
无尘子张了张口,却落荒而逃。
往事褪去了墨色,沾染这俗世的悲欢离合。
江疏影初次见无尘子是在霜气弥漫的江面上那一艘破旧的小舟里。
江疏影悠哉的晃着两只腿坐在舟头,眼里被阵阵的茶香升起的雾气弥漫着,口中一口茶水未吞尽,便见得舟上冲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脸青色的跪在地上摸着喉咙呕吐。
江疏影看着那一地的肮脏呕吐物慢慢的落在河中,僵着脸色,胃里酸水翻腾。
舟上走出来三三两两的人勾肩搭背的望着那人嘲笑道。“京城里的公子哥娇生惯养,还是别出来瞎折腾了。”
江疏影也随着他们笑了起来,而后又仔细的又打量了一下那人。
那人倒生了一副好相貌,清雅出尘,他苍白着脸色慢慢的踱着步,返回到了船头,将唇线抿得紧紧的,不发一言。
颠簸了几日,下了舟之后,月月指着那人笑道。“你猜这小白脸能不能打仗?”
江疏影还来不及回答,便见得那人突然回过身来眼神冷寂的望着她一眼,江疏影一愣,心头一跳,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远。
江疏影出生草莽,作为独生女。爹娘却从小给她请来最好的先教她权谋诗书。长大后,江疏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