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是,是我求娶公主。”顾三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沈休,仿佛要将她灼烧。
沈休刚准备掩耳盗铃否定他的观点,顾三就补刀,脸上轻扬一抹笑容,惊艳绝绝,他声音平波无澜的问道,“子缘,你觉得呢,我们配吗?”
沈休神情恍惚了一下,她记得,以前在率性堂时,难得上顾三的课,她一时没把持住自己平时的陋习,躲在一高个子后面坐着在打盹了。她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前头的人就没什么可能看见她打盹,但现实总是很骨感,每次顾三要问意见,都会不经意的一声:“沈休,你怎么看?”
如今,自顾三耳中再次听到这句熟悉的句子,一瞬间,却如同梦靥。
沈休记得兄长前几天很有兴致地说要为自己生辰安排一场家宴,她还想亲自翻墙发张贴子请她家的先生呢。
沈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自己走后,顾三在北街那条巷子口问她:“下月是你的生辰?”
她还记得那时她特别傻不垃圾的点了点头,期待他来送个礼。
沈休立在原地许久,她紧了紧身子,觉的宫里头的风同别处就是不太一样,份外的冷,冷的透进血肉。
沈休看着那张高山仰止的脸孔此时挂着的一抹明丽无双笑容,她握紧了拳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仰头望着天空,才发现,他不是不爱笑,他只是不对你笑。
什么时候的事呢,怎么她一直都不知道呢。她也真傻。
不是说晴川公主娇养深宫,为人是知书达礼,琴棋书画精通,既如此,当真忙死了才是,哪能有时间谈情说爱呢。
她看着不远处一身粉色宫装的肤白貌美的少女,又低头看着自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羽衣,很好,自己够跳够显眼了,不过,是丑角而已。
恍恍惚惚中,她感受到了她一直身在一个触手可及的骗局中,活成了一个笑话。
沈休哑声道,“先生,你喜欢她吗?”
顾念珩将目光遥遥的望向公主,“我只记得,她是嫡公主,你是佞臣之子,知这一点,够矣。”
直到顾念珩转身微笑,离开,沈休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在顾三走远之后,她才敢轻轻的呢喃自语,“我觉得……先生,您说得很有道理。”
一日后,天降大雪,
沈休看了一夜的兵书,书上白纸黑字写着《三十六计》。她合上书,只记得其中有一话,叫做“暗度陈仓”。
第二日,沈休就染上了风寒,病得特别严重,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