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已然数百年,秦汉已过,昔唐入史,经过五代十国的纷争战乱,如今神州中原已经是赵宋天下。
北方,齐鲁地界内的一个小小村庄外,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如此敏捷的速度就连豹鹰这等飞禽走兽都望尘莫及,很难想像,这是凡人所为。
那人身后紧跟着轻功不逊于他的蓝袍男子,这男子体格健硕、身着蔚蓝色衣袍﹑面透杀气﹑英气逼人,手上无剑而胜有剑,身法轻飘如风,以极快的速度追赶对方。
白衣男子跑到一条宽三十多米的大河边,水流湍急,河水混杂着泥土显得浑浊,河色呈黄。
白衣男子望着那条淡黄色河水的河面,他转身面向刚刚追上来的蓝袍男子,这蓝袍男子瞥了一眼这条大河,心知白衣男子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想到所求之物很快落到自己手中,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他嘴角微微上翘,阴鸷般地眼神投向白衣男子,一步一步地慢慢向白衣男子靠近。
白衣男子瞠目望了一眼这条大河,心下不禁一凛,回头注视着蓝袍男子,蹙眉敛瞳道:“萧雁裘,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那个叫萧雁裘的蓝袍男子面目狰狞,眼中闪过些许杀意,漠然道:“我若不逼你,你怎肯乖乖交出剑谱呢!”
白衣男子下意识地按了按胸脯位置,神情露出愧疚之态,倏忽间他化掌成拳,眼透毅然,凛然道:“义父把剑谱给我时,已嘱咐我妥善保管,我决不能给你!”
萧雁裘一脸怒色,质问道:“我和你同是剑尊门八大席主之一,这本剑谱乃是我萧氏祖先所创,为何只交于你,再说武林中人哪个不想学到这号称天下第一的剑法。”
白衣男子目视萧雁裘,冷哼一声道:“哼!这号称天下第一剑法,你难道没学过吗?”
萧雁裘瞳孔顿时收缩,冷冷道:“你和我只学到第六式,爹也就学到第十式,尽管学到第六式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但那只是皮毛,远不如学全这本所有的招式来得厉害,呵呵!武学之境无边无际。”
白衣男子恻然道:“可是这本剑谱极奇难练,常人就算穷其一生也只能练到第十式,也就我们祖师爷曾练成过。”
萧雁裘顿刻大怒道:“但他年纪大了,练成几年就驾鹤西去,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萧尚全你是不打算交出剑谱,非要和我作对是吧,好,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你乖乖受死吧。”
刚说完的萧雁裘用早己聚于两指指尖的气体,荡向萧尚全,口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