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印微怔,缓缓张了张嘴,他一点都不信自己的眼睛了,平时喝酒跟娘们似的兄弟,竟然能喝得这么爷们,他心中暗暗惊叹。
一碗喝完的葛贯亭将大碗一翻,滴酒未剩,以示诚意。
花裙女孩甚是兴高采烈,拍掌叫好道:“好男人哦!原来彬彬有礼的哥哥酒量真肝胆,好厉害啊!”她将目光转移到了狄印脸上,从若痴若狂的目光转变成了鄙夷厌恶之色,话里有话道:“呵呵!这才是男人,能屈能伸,又彬彬有礼,哪像某某人邋遢庸俗又小气胸窄,真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啊!”说罢又将若痴若狂的目光投向了葛贯亭。
狄印叹了一口气,提高嗓音对扈力钦道:“阿钦啊!葛木头真是耍帅又惹了一身骚,改天我们兄弟俩一定要给他拾掇拾掇才行啊!”
扈力钦早已听出这话中含意,不敢多言,只得干干赔笑,笑容甚是敷衍。
狄印走到葛贯亭面前,小声附耳说道:“耍完帅就走人吧,趁早走,我们这顿肯定是霸王餐了都,现在能闪则闪。”
葛贯亭听罢,却陷入天人交战之中,毕竟这种行为有辱圣贤之道,但是这两个兄弟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拖累,他正色道:“霸王餐你们吃得,我吃不得,你们两个先闪,这样子他们就会让我买单,我无银可买,大不了让我留下来做工抵债罢了。”
“你这不是陷我们于不义之地吗?我们结拜的时候不是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现在哪有一起吃霸王餐,却留下你一个人给我们擦屁股呢?”狄印抓着葛贯亭肩头激动地说着,当下把心一横,断然说道:“都不溜了,顶多和他们拼了,这种流氓行径你葛木头是做不得了,还是让我狄印来做吧。”
葛贯亭听后脸色大变,刚想说话阻止,狄印用自己魁梧的手臂将玉桌子掀起来了,喝道:“黑店,老子不耐了!”
顿刻间,整个客栈都像炸开了锅似的,玉桌子的轰鸣之声吓得整个客栈的客人都以为出事了,一股脑地跟苍蝇一样都往门口乱窜,一片混乱地秩序。
客栈内间涌出一群身着橙色武服的练家子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拔剑而出,将整个客栈的出入口围得水泄不通,并且将狄印等三人团团包围起来;其中走出一个同样穿着橙色武服,但是皮肤黝黑如炭,蓄着络腮胡子、三十来岁的男人。
他走到花裙女孩的面前,愠道:“敢来至坤客栈闹事吃白食,二十年来你们还是头一个,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狄印不屑地说道:“口出狂言,老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