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段日子的境遇,葛贯亭接过小瓷瓶,抿了抿嘴,满目透着不舍,道:“我...等仙儿好了,我会寻你的。”
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寥寥一句话将自己的兄弟之情展露无遗,旁人却不知二人之事,难免有些惊诧,或许觉得气氛有点暧昧。
这种暧昧让整个气氛陷入了寂静,随之打破这诡异气氛的是萧音音温柔地声音:“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贯..葛公子我们返回梵音宫吧。”
温柔软骨的话语仿佛响彻在这寂静的山林之中,若有似无的疑惑就像不远处那一只拖着尾巴子的壁虎悄悄地爬上了树身,吐着细长的信子,悠哉悠哉。
※※※
太乙山下,岩峰茅屋。
清澈叮咚的河水轻快地流淌着,河岸上坐着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头戴斗笠,光着膀子的毛孔还能沁出几滴汗珠,两只黝黑黝黑的脚丫子淹没在河滩上,尽情感受着初夏流水的清凉。
他眯着眼睛,嘬拢着双唇,口里不时发出“咻-咻-咻”地声音,和着这悠扬地口哨声还有只立在树上的小鸟儿的“叽叽渣渣”地叫声,听得令人觉得好不和谐啊。
波光粼粼的水面倏然起了一圈圈涟漪,那一根原先笔直且细长的鱼竿骤然微弯,仿佛一股劲力从水下与之拉扯着,那头戴斗笠的青年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单臂将鱼竿猛地往上一提,一条湿身肥大的厚子鱼矫健地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三两下便溜进了岸边的一个用竹子编织而成的鱼篓里。
“哎呦!”
一声惨叫,正在拔饵钩的青年,匍匐于地,摸着被人敲红的脑门猛揉着。
“臭小子,快耍耍老朽教你的「火云六藏魔掌」,不然那苟匹夫又说老朽不上心。”
说话地正是一头黄发、棕红色的长须无风飘逸的老者淡一添,他捋了捋红须,蹲坐在一旁,饶是自在惬意。
那光膀子的青年正是狄印,他气得涨红了脖子,啐道:“我呸,若是你俩有一个上心,也不会让我砍了快仨月的竹子吧,什么狗屁「火云六藏魔掌」,没有啥用处,碾鱼肉可能会好一点。”
说罢,他朝着河面,内蕴劲力、两掌外翻,夹杂着血红色劲力的掌风席卷而去,呼哧一声,一团团血肉模糊的鱼肉块纷纷从河面飘洒而出,随之而来地是一缕缕沾着刺鼻血腥味的血水拍打到岸上,弄地狄印一身湿。
淡一添何等高人,自然以鬼魅般地身影躲过那血肉与血水,他看着那一地支离破碎、血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