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毫无血色的唇瓣靠了过去。
这少年清俊的脸庞痛苦地皱成一团,注视着这鹤仙痴情而又陶醉的表情,他心中像是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般地无奈与痛楚。
他紧紧咬着唇,用尽浑身气力强行脱离被这女子死死捏住下颚的手指,调动了全身解数,终于脖子僵硬地扭动到一边。
那凑上来的红唇在几乎要碰到他脸颊时,滞住了。
鹤仙陡然睁开美目,玉容乍然失色,激动地说:“为什么?秦郎,你不爱我了吗?”
说话间,她突然松开黄赤少年的下巴。
黄赤少年才感到了一丝的轻松和解脱,劝解道:“我不是秦郎,我叫葛贯亭,仙子你都抓错人了,不要执迷不悟。”
话音一落,流水包容的异形世界上倏然被一团金光玉盘笼罩着,无垠的金色祥光宣泄而下,波光流水之壁骤然开裂,像被燃到沸腾的玻璃水杯,“轰隆”巨响,爆裂开来。
被祥光撕扯掉的流水幻境消失了。
太阳之光洒满在这些清秀少年的脸庞上,光明与希望来得如此仓促,重获新生的他们喜出望外。
哪怕眼前只是无垠的荒漠,但总比活在狭窄的流水异境强。
金色祥光是从悬挂在半空中的一面镜子中辐射出来的,被水绳束缚手脚的少年都安详的睡了过去,水绳已经不复存在。
“贯亭......贯亭哥哥....”
水绿少女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呼唤着她思念爱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