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亭闻言停毫望着平静的海面,不禁心旷神怡:“洱海,美哉,美哉。”
持剑青年淡淡地说:“自然是美,葛兄弟难得来大理国,按理说余登应该作陪带你游遍大理的好山好水。”说着不由皱起眉头:“只是崇圣寺发生命案,还有贼人将萱草茶偷龙转凤,陷害于我,欲让我余氏与崇圣寺发生嫌隙,此事事关重大,等
我与蓉儿回宫禀告皇上后,让蓉儿完成七日斋戒礼佛仪式,我们再相约把臂同游大理国,何如?”
葛贯亭本就没有什么玩心,但见余登如此热忱招待自己,不忍拒绝,他反复思忖着。
但葛贯亭心中对萱草有毒一事本有疑惑,思忖道:“萱草本就分为有毒与无毒两种品性,这我曾听老家的郎中先生提起过,菜园所种的萱草无毒性,而花园中赏花所用的只可观赏不可食用,但大理国无种植萱草之人,而这两种萱草又何其相似,自然无人可辨出。但歹人明知余大哥你有年年派人前往江南采购萱草,献给蓉儿的习惯,而蓉儿是皇家公主,又是大理国君最亲近之人,恐怕这醉翁之意不在崇圣寺的神僧,而是他们想用萱草毒性来谋害大理国君。即使余大哥此次将萱草茶送到了崇圣寺,也成全了他们的一石二鸟之计。”
余登微怔,凝视着葛贯亭透着睿智有神的星目,沉思片刻,却是觉得极有道理,但听到他说得一石二鸟之计,不由问道:“一石二鸟?”
葛贯亭解释道:“让余大哥乃至蓉儿代表大理皇家的段氏与崇圣寺众僧结怨,这是其一,其二是那一个黑衣人的身份,着实可疑,他为什么不挑别日,非要挑个公主赏赐萱草茶的那一晚前往钟楼内,而这黑衣人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觊觎建极大钟内的宝物。”
莘蓉公主柔波荡漾着异样的色彩,疑惑道:“钟楼内有宝物吗?”
葛贯亭微微颔首,续道:“是的,贯亭初来崇圣寺内,曾听观心师兄说过,钟楼是崇圣寺的禁地,由修为极高的观在师兄看守,黑衣人明知观在师兄佛法高深,自然不敢多轻举妄动,即使打败了观在师兄,只要他一敲钟,整个寺内的佛家高手都会聚集在钟楼中,这不是让他插翅难飞,但萱草茶是公主所赐之物,观在师兄自然不会拒绝,昨夜来寺内给所有中毒僧人把脉的大夫不是说了吗?误食萱草少许,无性命之忧,但会腹泻、头晕、乏力,这无疑是给黑衣人闯入钟楼提供了绝佳时机,观在师兄中毒后,更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所以两人搏斗之下,观在师兄被黑衣人一刀毙命,而昨夜寺内除了波耶几位大师无饮用此茶,其他人多半都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