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贯亭沉默不语,神色动容,他抬起头,仰望韦陀像威仪凛然的轮廓,涣散迷醉的瞳仁却倒映着那一刻。
“得罪了!”
黄赤少年贸然按住柔美少女的香肩,一只手掌无端包住她的樱口。
这个场景在黄赤少年脑海里浮现,此刻他仿佛还能嗅到那淡淡的幽香,是海棠的香气。
多少年前的,梧桐树下,他救了她,她的心里却镂刻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而那时懵懂的他,却浑然不知情。
葛贯亭宽松的剑眉不知为何皱起,若有所思的他很自然地偏过脑袋,避过莘蓉公主含情脉脉的眼神。
此刻,思绪开始迷乱复杂的
他,不禁喟叹道:“人生若只是初见,何愁海棠失桐心?”
葛贯亭脑海里闪过那水绿裳少女的一颦一笑,他的神情渐渐流露出一丝自责之色。
“咯吱”一声,厚重的殿门哄然打开。
已经深夜,又有何人前来弥勒殿内?
葛贯亭与莘蓉公主不禁产生如此疑惑,都开始紧绷起神经,紧张起来。
“三位神僧,廉礼今夜叨唠,也是情非得已。”说话之人正是段廉礼。
有一位老者从鼻中‘哼’出声来:“哼,王爷如此费尽心机,下连环毒计无非是想逼老衲三人交出「乾坤八卦神诀」,何来情非何来得已?”这声质问铿锵有力,声音浑厚低沉中透着股愤怒之气。
段廉礼语气淡漠地说:“连环毒计,波密神僧严重了。”
全身软弱无力的波密神僧与波罗、波耶两位神僧并肩在蒲团上盘膝而坐,他性子本就直接,他以鄙夷之色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那抹血黑之影,那血黑男子正是毒鹰邪王唐义林。
只听波密讥讽道:“先是以莘蓉公主的萱草茶大做文章,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陛下与高智升身上,其实这萱草茶的毒性一直是天巫番外门的一种符毒引子,全寺都中了这萱草茶毒,那都要经过太医院的解药,而这无形中我们就服下了这符毒引子,就可以任你等摆布。”
说着他瞳孔骤缩,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道:“而关键是陛下会以为这是天巫番外门所为,只要通过观身这个叛徒之口,嫁祸给高智升与天巫番外门,就可以把你扫北王和芏教的嫌疑洗得一干二净,这计策果然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局中局,厉害厉害,这精密的布局也只有你乾坤三诸葛之一的五毒公子唐义林做得到。”
唐义林冷笑道:“呵呵,世人都是贪生怕死,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