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洲语气冷漠无情,他本就不懂人情世故,但又为妹子与心仪之人打不平,出发点是极好的,可是被狄印听着总觉刺耳,狄印实在受不了,一边拉着敖洲离开,一边截口道:“第三要感谢敖洲太子的相助之恩,好啦,敖洲太子赶紧回东海打牙祭去.....”
萧音音漠然瞥了一眼敖洲,目光凌冽如刀,直刮心房,敖洲见状欲言又止,才发觉自己说话唐突,欲言又止,便任由着狄印拉出门外。
是夜,月影孤寂,当空高照。
葛胤坐在沙滩上,海风习习,入骨三分,飕飕凉意。
“对不起,贯亭,若非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一向冷艳无情的萧音音却流露出疼惜与愧疚之色。
葛胤眸光平淡,凝视海面,淡淡地说:“师姐言重了,师姐为我入海寻宝,何曾不是被我拖累,我葛胤就算断了双臂也不会让你受伤分毫。”
越是这般轻描淡写,越是让萧音音心中酸楚,此刻的她竟能体会到萧虹仙愧疚之情,这种情感却来源于对这青年最深沉的爱。
萧音音胸中激荡着一股浓浓情愫,令她不吐不快,素来矜持的她竟然蹲下身子,轻握葛胤的左手,一诉衷肠道:“贯亭,你与萧虹仙隔着父仇而不能爱,而我们之间一直都有着无限可能,我不知道何时对你倾心,但,未来我希望可以成为你的右臂,与你相伴一生,同偕白首。”
“一个人,三只手,你现在有我的左手右手,你是不是赚了呢?”
三年前,水绿裳少女也在这片海滩边上,说着如斯话语,可为何再此听到类似之余,葛胤的心却隐隐作痛。
他低首,声音微微嘶哑道:“爱,是平等的,我不想因为愧疚被你这样一辈子照顾,虽然师姐你对我一往情深,也请给我有一次爱人的权利。”他缓缓将手从她的秀掌抽离出来。
萧音音慢慢站起来,心中一团情火仿佛被瞬间浇灭,她明知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想说出口,只是因为她如今只想毫无遮掩、毫无顾忌地去追求心中所爱罢了。
风萧萧,月泠泠,多情只把无情误。
阴冷惆怅处躲着一名血红少女,玉容惨白的她倚着树干徐徐轻咳着,她的黛目含泪,凝望着海滩上的男女,心中莫名酸楚。
“仙儿,你内伤未愈,岂能如此受风?”一名薄荷绿色女子站在她身后,蹙眉责备道。
猩红大氅一抖,披在了病弱的萧虹仙娇躯上,这披氅青年相貌英俊,举止儒雅,他温然开口道:“曦儿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