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若尘一生狂放不羁,也是爷爷没有管教好他,连累你变得如今这孤寂寡淡的性子。”
亦真师太正色道:“舒前辈所言差矣,当年令郎清笛公子舒若尘受到北冥葵师妹的感召,准备弃魔从正,所以才将晴儿交托于晚辈抚养,晚辈自问十五年来对晴儿严格教导,绝不怠慢,这梵音宫就是晴儿的家。”
舒一覃置若罔闻,漠然道:“可笑,一个尼姑庵有什么家可言,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刚满二十就要人家削发为尼,这可不行,我这个做爷爷的还未与孙儿享受片刻的天伦之乐呢,舒某还打算为我家晴儿选个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与之婚配。”说这话时,不禁望向舒晴,愧疚与痛惜之色充斥着这将近百岁高龄的迟暮老者双眸,颇为动情地说着,似是在劝说自己的孙女,而后又像个稚气的老顽童一般,以耍赖的口吻说:“反正晴儿今日休要落发,我这个爷爷第一个不答应。”
这舐犊之情令人动容,连亦真师太都不知该如何辩驳,不管如何,舒晴始终是这金发老魔嫡亲的孙女,仿佛一切的决定权又重新归回到了外表清冷内心实则微泛涟漪的白衣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