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虎腰,他恨不得冲上前去,郗天肃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让他甚是为难不已,陷入了当年葛胤一样的师恩与情爱的两难之境。
他急得虎目通红,双额青筋凸起,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咯作响声,重重敲打自己的胸口,那是一种无助与愤懑的发泄方式,因为他在责怪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之人受委屈了,都不能出面相护,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师傅与北苍派的名誉。
萧遗阳瞳孔微微一缩,打量着狄印与萧戊曦两人,他恍然明白了一切,不动声色的他,思忖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曦儿,你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休得胡言。”
一句责备之语,让萧戊曦明白了自己的爷爷在怪她不顾女儿家的声誉、不在乎剑尊门的名誉。
是啊,对于拥有显赫家世的郗天肃来说,狄印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屠夫之子,论仙风道骨,狄印平庸无奇,这样的抉择题对于年近百寿的萧遗阳来说很好作选择。
从小到大,乖巧懂事的萧戊曦都明白,出身在剑尊门这样的名门世家,身为女子的职责就是通过联姻为家族争取荣誉、实现价值,要么就是如萧音音那般修为格外出众,在乾坤新一辈青年里独占鳌头,可萧戊曦从记事起就喜欢救人多于杀人,拜入普什宗渴望学得道医之术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但最终因为有个毫无主见、死守门户之见的父亲萧雁枳,让她的婚姻再次被铐上枷锁,可自己不比萧虹仙那般在爷爷面前得宠,加之自己乖顺仁孝的性格,被爷爷这一责备之下,萧戊曦潜藏于内心深深的家族荣誉感与负罪感油然而生,她竟然颓然瘫软跪地,两行清泪无助横流。
“爹,曦儿婚事岂能如此草率,雁麟觉得炎树师兄年岁过大并非良配,何苦又要促成一对联姻怨侣徒增悲哀呢,难道仙儿的的悲剧还要重蹈覆辙吗?”萧雁麟平生格外憎恨因门第、政治、家族等各类联姻,因为自己此生挚爱高乔便是政治联姻的牺牲者,他感同身受不愿让萧戊曦受其磨难,凛然劝道。
众人饶是为萧雁麟捏了一把汗,若论言语犀利胆大剑尊门除了萧虹仙敢认第一,萧雁麟就敢认第二,因为这两人备受萧遗阳的宠爱。
萧遗阳闻言刷得面色阴沉下来,老目瞪如铜铃,使劲用金色拐杖重击地砖,森然道:“混账,婚姻大事自古乃父母做主,什么叫重蹈覆辙,难道仙儿的悲剧是老夫一手造成的吗?什么叫联姻怨侣徒增悲哀,你萧雁麟的无媒苟合难道就幸福了是吗?”
葛胤见局面尴尬,连忙在萧雁麟身侧拉扯他的手臂,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