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清歌袅袅,含情脉脉,唱出了诗文里的幽怨与哀婉,仿佛在讲述那才华横溢的女子对那份情意的浓浓眷恋,似叹息似挽留。
在舒若芙的深情诉说与情不自禁地清唱中,葛胤仿佛沉浸在他们当年的如歌岁月里,也想到了自己与唐苋此刻无法相守的苦闷境地,他动容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不知是不是因为葛胤太专注于一件事情,指头压着笔端截口,结果被蹭破沁出血珠来。
葛胤眉头紧锁,正准备把受伤的手指藏于后背,却被舒若芙逮个正着,责备道:“你这孩子,笔头刺头那么多,扎肉里该多疼。”说着硬是把葛胤手指截住,并举高仔细端详着,生怕有刺头嵌进肉里。
小小的举动让葛胤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母爱,他望着自己的母亲怔怔出神,也坚定了他内心想要去孝顺生母的决心:“娘,以后孩儿不是一个人,有你有他.....从新开始.....”
舒若芙举动温柔地捋了捋葛胤鬓角的发丝,泪光烁烁,倾心一笑,苦尽甘来的她重重颔首,泪珠随着像断了链的珍珠滑过。
“胤儿....这笔里头藏着东西......”舒若芙无意间低首瞥见那笔端截口处藏
着卷起来的白色丝巾。
葛胤闻声仔细瞧了瞧那笔端截口,他见状微微一怔,用指甲盖小心翼翼地塞在里面的丝巾抠出来,这块白色丝巾上正反两面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字样,字体细小如蚂蚁。
他凝眸细看须臾,怔然道:“这是「大智菩提璎珞藏」第二卷空相,原来他.....是葛贤德给我.....”
此刻葛胤思绪复杂,惊诧万分,他不知道葛贤德为何会在十年前临死之际,将这把藏着空相卷的毛笔交给自己。如果说葛贤德对自己有藏私有隔阂,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己不是葛贤德的亲生儿子,但在临死前做出来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难道他曾经对自己有过一丝父子情意。
他依稀还记得十年前那个令他终身难忘的中秋之夜。
葛贤德将一把红色毛笔递给葛胤,时断时续道:“葛胤,我....我的...孩儿....在爹心里...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胤....”
沮丧不已的他在不停地进行记忆回想,当晚生命垂危的葛贤德曾经把一块玉佩塞到萧虹仙的手里,用微弱地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