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叔侄,我扈力钦是个外人......唐苋有意挑拨我们的关系,定受他默许,也罢,也罢,都是我当年的助纣为虐......劳烦杜师妹依我所言,处理斧伤即可,没什么大碍。”
杜蔓捕捉到扈力钦眼里那一瞬间对唐门以及唐义林的怨怼之色,她明白或许他内心深处对唐义林有很深的隔阂,只是习惯伪装起来。一想到他明明是为了唐义林才深深伤了与葛胤的兄弟情义,就为他感到大大的不值,明明他很重视这段兄弟情义,却任他如何解释都说不清捋不开这已成定局的恩怨纠葛。
可能在扈力钦心中有过悔恨与愧疚,想过如何去弥补,可是太迟了,还是在唐苋的搅#弄下彻底决裂,这种委屈与无奈的心酸苦楚比背上的伤口还痛上千倍万倍。
杜蔓开始不停地自责道:“对不起,是小蔓不好,傻乎乎地说些什么话不知道,我原来听音音师姐说晴儿师姐专程为了治蛊毒一声不响地来到渝州,没有想到这是音音师姐串通了葛胤师兄演得一场戏罢了.....”
扈力钦全然没有怪罪之意,当听到杜蔓提起舒晴时,不禁忘掉了背上的伤痛,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你们是在哪里?她还好吗?”
杜蔓抿嘴沉吟,一眼便看穿了扈力钦眼中的那一丝怜惜与担忧之色,对舒晴之情溢于言表,那拔凉拔凉的冷风肆无忌惮地吹入心房,她极力掩饰内心的情绪,重重颔首道:“她很好,虽然中了情蛊,但是她意志坚定,把自己关在洞里闭关。”
扈力钦听罢后才松了一口气,皱眉道:“来吧,杜师妹,按我说得做去包扎伤口。”
杜蔓饮下一口酒水,为自己壮胆,大大咧咧的她对于疗伤这细致活是毫无头绪,她缓缓将酒壶之水倾倒在伤口上,听着渍渍哗哗的洒水声与扈力钦急促的呼吸哼哧声,两串泪帘悄然滑落。
紧接着伤口被酒水濡湿的丝巾擦拭之后,均匀地在伤口上洒些止血散,一圈两圈的白色布带缠绕在扈力钦的胸膛,总算是大功告成的杜蔓仰倒于地。
“呦.....我倒是谁呀,扈掌门你如今胆大到了可以在大庭广众的街巷里,与一位姑娘坦胸相见。”那长相颇具西域风的异族青年与四五名身着逍遥门服饰的男弟子停在了巷口的位置,他先后认出了扈力钦与杜蔓,不禁讥讽道:“这姑娘不是梵音宫的杜蔓师妹吗?你们是在行云布雨还是学乾坤祖师与杜梵音禅道双修啊?”
这一群人闻言瞬间哄堂大笑。
杜蔓慌忙拭掉娇容上的泪痕,径自起身,从袖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