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蛋了。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革命同志,总不能扔下不管,这还得给治伤!
旗里来的主任也犯愁,都打死也算,弄成这般该如何?
这一战不只是打残了整个场部的盲流,也打穷了哈克大队。积攒的黄羊全部消耗完了。
草原上的规矩,从来都不是白帮忙,都是拿物质犒赏的。虽然新社会新风尚,可毕力格书记还是遵照最原始的规矩,把自家的黄羊全部分给了其他大队。
场部下属的四个大队算是跟盲流结了私仇,倘若这群盲流继续留在满都拉牧场,那么以后这样的战斗还会继续。因为死人了!这次不同以往,不是死掉一两个,几十人都死了。这样的怨气已经不是场部或者旗里能化解的。
盲流都被带走了,几乎算是大迁徙。旗里也是下了决心,几百人,一车一车的拉走了!
武汉
苗老头精神头还很足,每天照样遛弯闲逛,跟一群他们这种纯粹的等死队的老头老太太们扯闲篇。
这段时间又不出去了。听说那边的报复越来越广泛了,能拖拽的都拖拽出来了。都是经历丰富的,即便是老头老太太,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那件事做的不合适被拉出去游街。
“小迪来信了没?”
“来了。”
“给我看看!”
“爹,我给您念吧。”苗素馨也很少出门,即便是每月的供应也是冯锦飞去代领。
苗老头眼睛花了,每次冯迪来信他都会抢过去,戴着老花镜,看一会儿就晕,最后还得苗素馨帮着念。
“不用,我自己看!”苗老头也是闲的,又不出去遛弯。以前还陪着冯锦飞下棋,现在脑子越来越转不过来了。老让女婿让着也没意思。
“呵呵,骑着马都能打猎了!好好!好啊!年轻就是好!想当年我……”又开始絮叨了。
人都说回忆过去是人老的象征,其实是因为人老了,能做的事少了,有能力做的事也少了。只能用曾经安慰自己。
冯锦飞担心赵锦成会受到牵连,今天又过去看看。其实他过去对于事情没什么帮助,只是想知道个情况。现在如果批斗谁了,没人任何人可以说情,否则就会一起批斗。
赵锦成是幸运的,他当初队伍里的那几个,现在更换门庭,依然混的顺溜。自然没人再提起他的事儿来。
“二哥,放心吧!我能处理好!就是仁锋仁锐操心!每次来信都是想要回来。唉……这才一年多,就待不住了。羡慕别人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