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出奇,听不到一丝声响。
两条黑影跃上裘府高墙之后马上隐身在暗影之中。不多时,十几个劲装约束的汉子,手持钢刀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隐身之地走过去。四处张望着,显然是在警戒。
“这是……”黄清心小声刚说话就看见归云鹤禁声手势。
一会儿,几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果然,还加了暗巡!几个人还是好手!’黄清心看他们脚下轻快无声。随即感觉归云鹤攥住自己手臂。
几个黑衣人同样手持钢刀,东张西望着向后院内宅里走去。其中有个人身子走起来袅袅婷婷,居然还是个女子。
归云鹤贴在她耳边:“东洋忍者,他们手段毒辣,如若动手,你可别出来!”黄清心见他说的严肃,赶紧连连点头。
内宅最里面有个很小的院落,一间正对圆门的正房就几乎占去一半的地方。正房的门大敞四开,迎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虬髯客。他六十往上年纪,身上一件黄紫色长袍鲜艳夺目,面料竟是金丝质地。身材中等却魁梧,年纪虽已不小却掩不住他一脸威武之气。下手两边一共八张客椅都坐着人,一个个神采奕奕或大些或小一些的年纪不等,却全都默默无语的低下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他们身后都站着或三个或两个的随从。
大屋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不见有内室的模样,看来这个院子是个商议事情的地方。
“大家都当过官,金樽玉盏是个啥玩意儿,都是清楚的!”正座的老者终于打破了掉根针都听的清楚的静。
他左手首位接过话,“这谁不知道,金樽,哎,那可是玉樽……”此人紧皱眉头,一脸难办的颜色,却不是害怕的模样。
“所以才把大伙都找来,合计合计,不成的话,大伙也好有个准备!别让无耻小儿枉我负了你们,怎么也是君臣一场!”
归云鹤与黄清心互交一下眼神:君臣!?这是前朝遗孤呀!
黄袍虬髯老者又接着说:“他也并非是个无能的,这些年乡试殿试的确实用了不少又才的,吏治也逐渐走上正轨。我可没他这本事!头几年我日日夜夜的想复辟,可是天下在我手里,估计现在已经大乱。这些年我反倒踏实了,不想了。这也挺好,做个富甲一方巨贾就得啦,没成想留个念想的物件却失窃了。也许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子惹得江湖里最近名声鹤起的江洋大盗给盯上了。现在打折他的腿也没用了。”
“公子是怎么了?”又是那个人疑惑的问。
“他也不知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