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来了,正巧赶上殷继红生死攸关的时刻。
他的身后喊杀声震天,大军如水银泻地一般掩杀而至。
他凝视徐方略,暗赞此人的内力了得。
徐方略眼神阴郁,知道大势已去,面前的这个人比沈容还不好对付。
大势已去跑为上,徐方略长枪抖出好几个枪花,将归云鹤全身罩住,却无一枪真正刺来。
归云鹤何许人也,岂能不知他的打算,笑呵呵的也不过分紧逼,做人还是与人方便为上。
果然,枪花未散,枪势当然也谈不上使老之际,徐方略倒拖长枪催马跑了。
殷继红摇晃胖乎乎的大圆脑袋,两把片刀虚空劈了几下,“跑就跑呗,摆这么多虚架子。”他坐在地上骂街,似乎跟站起来也没啥区别。
归云鹤哈哈大笑:“对,瞎比划半天不还是跑。”他边说边上前扶起殷继红。
殷继红也觉得有意思,刚笑两声,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团胖的身子往前冲出。
归云鹤见他实在有趣,赶紧呼喊:“殷将军且等,我已派人接应去了!”
殷继红身躯半空里突的一下顿住,瞬间滚回来。
过了片刻,连城璧身形在万千军马的头顶落下来,坐到殷继红肩头。他的出现自然会以众不同。
不远处凌梓瞳大声吆喝:“老头儿,你不听话,我说的啥又忘了。”
连城璧一吐舌头,滋溜一下窜到归云鹤身旁:“曾爷爷看曾孙女婿还不对了!”
此时,天已露白,两军偃旗息鼓均退兵五里扎下营寨。
此战,虽未冲乱李显大军,归云鹤大军前出山谷的计划却顺利实施。将他派来阻挡的几万人杀的十剩二三,虽也损耗不下一万人,也当算一场大胜。
归云鹤将大营背山而建,与李显的主意如出一辙,他也把军马驻扎在高坡之上。
归云鹤站在大营外,远远望去,李显的大军锦旗招展,隐隐有马匹奔驰扬起的尘烟。心中暗道:李显虽连败几仗,军容气势不见削减!看来叛军的肃清并不能短时间内立竿见影。
他将几位将军唤进中军大账商量军务。
“军报大家看了,八百里加急,多少年未有的事了!倪摩志引兵进关犯我国土了。”归云鹤隐隐担心的事似乎真的出了岔子,言东斋仿佛失踪了一般毫无半点消息。他五仙教的人也没有一人与他联络。
洪武是个爽直的汉子,又官居众人之上,自然他不开口别人不好说话:“倪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