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名落单的土兵,不顾那土兵跪地告饶,用短棒猛击头部十数下,末了,将脑袋碎成血葫芦的土兵丢入街边臭水沟里,任其慢慢窒息而亡。
崔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拦住准备退走的郑虎,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得了,贱民反了,再不下狠手,怕是镇不住,若是丢了城,你我都是死罪。”郑虎默了会,把牙一咬,喝令士卒动用弓弩。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的土兵立即组织了反攻,一排排的羽箭射过去,成排的乞丐栽倒在地,形势猝然逆转,已经溃不成军的土兵凭借着兵器之利重新占据了主动。
一场凶狠的报复就此拉开帷幕,那些倒地未死、同伴又来不及救助的乞丐,成了土兵们的出气筒,刀砍枪戳下,瞬间变成一滩烂肉。
冲突短暂而酷烈,两名快手和三名土兵阵亡,二十多人受伤,其中一人后脑勺开花,陷入深度昏迷中。乞丐被杀十八人,伤者无数。
尸首和鲜血让双方同时惊醒过来。城中尚有数千乞丐,站着不动任人砍杀,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杀完的,土兵多未经历过战阵的洗礼,上阵杀敌,只凭一腔血气之勇,冷静下来,人人怕的直打哆嗦,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那些临时借来凑数的“兵”,则早已在混乱中逃去一空,不仅带走了刀枪,更将成捆的羽箭背走。
郑虎检点士卒,所部不足五十人,每人所剩羽箭不足五枝。
而在乞丐一方,也明白了官军手里的刀枪不是吃素的,弓箭虽然射的不够准,但近距离攒射,杀伤力也着实惊人。故而乞丐帮人数虽然占优,却也不敢造次。
双方很有默契地脱离了接触,遥遥对峙,谁也不敢擅自挑衅。崔力几番催促郑虎进兵无果后,拂袖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后,他躲进了县衙后院的地窖里,用木棍抵死了门,心安理得地做起了缩头乌龟。
县衙四周的乞丐越聚越多,如镶了一道黑箍。乞丐们吸取教训,放弃使用暴力,他们手牵着手,排排围坐在地,口中吟唱着上门乞讨时的歌谣小曲,声音嗡嗡嘤嘤,恰如庙中和尚们的诵经声。
为策安全,郑虎命令土兵徐徐退入县衙,坚守不出。
县衙瘫痪,土兵被围,成武城里城外的恶少年得了意,一时呼朋引伴,群起而出,手提板刀利斧,劈门入户,抢掠钱财,****妇女,直将恶事做绝。到黄昏前后,城里城外四面八方腾起十余处烟柱,百姓嚎哭之声惊天动地。
乞丐帮见有机可乘,趁机向官府施压,提出只要释放陈大喜等人,并将杀人凶手郑虎、韩资、冯布等人交出,他们